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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传说62

发布时间:2019-02-22 12:48:51

第一百零五章 澆水

1、某一天下午紅隊長、貴州人、愚耕又像往常一樣,先從某處拔出一些苗木,并裝上三輪車,一般情況下苗木根部還套了袋,很容易拔出,他們将苗木裝好在三輪車裏後,就推着三輪車到某棟别墅的圍牆門口前,圍牆裏除别墅蓄水池外都是荒地。

他們主次任務就是挖穴将三輪車裏的苗木移栽完畢。

一般移栽的苗木根部也要套袋,小苗木套的是塑料袋,大苗木套的是編織袋,無論塑料袋還是紡織袋都是撿來的。

愚耕進到這裏後幾乎包攬了撿塑料袋、撿紡織袋的任務。一般檢塑料袋很容易撿到,主要撿的是早餐朔料袋,可以随時去撿,但數量要求多,又特别髒,很不是滋味,比乞丐還不如,一般撿紡織袋就不太容易撿到,主要撿的是米袋子,要清晨去撿,偷雞摸狗似的,有時也特别髒,但數量一般隻要求八九個夠了。

他們很快就發現這塊荒地石子渣子石塊等建築垃圾特别多,幾乎凍結了,挖穴很費力,挖穴的工具也破破爛爛,事半功倍,一般挖穴的荒地要麽特别髒,要麽特别硬,甚至又髒又硬,不是建築垃圾就是生活垃圾,手心起血泡是常有的事。

他們一邊探穴一邊移裁,一邊澆定根水,齊心協力,有說有笑,馬虎了事,想必這些移栽苗木的命運不太好,特别是套袋移栽苗木的根系幾乎接觸不到土壤,靠頑強地成活成長,愚耕真有些替這些苗木的命運感到心疼,但又不甘願很好的爲秃老頭賣力,都怪秃老頭作的孽,更談不上學什麽技能,純粹當作是幹體力活,心不在焉,

紅隊長幹活還算很認真,忠心耿耿,秃老頭每天隻要把任務交給紅隊長就行了。

幹活的時候秃老頭一般都不在場,但秃老頭随時都會來指手畫腳,橫挑鼻子堅挑眼,哪怕誰一不小心踩到一根小苗都會被秃老頭罵得狗血淋頭,久而久之,愚耕隻要看到秃老頭心都腫起來了,恨不能捅秃老頭一刀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把秃老頭埋了,可能是最好的有機肥料,

無論紅隊長貴州人、廣西人都對秃老頭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相對而言,愚耕對秃老頭的痛恨有些偏激,有些叛逆,煸風點火,唯恐不亂,長此以往真可以活活把愚耕氣炸。

紅隊長、貴州人、廣西人也正因爲愚耕十分痛恨秃老頭,才覺得愚耕更加可愛,讨人喜歡,總是用秃老頭的可惡之處跟愚耕打哈哈,秃老頭還有許多可惡之處,愚耕還沒有領教到呢,

早就聽說秃老頭動不動就輕易趕一些人走,又經常有人經職介所介紹找到這裏來求職,之前愚耕也确實好幾回見到,有人找來求職,但都沒有成功,也許可能是求職者嫌這裏的條件太苛刻,還沒有落到,非要在這裏專門隻爲了混個吃住的地步,也許可能是秃老頭嫌求職者幹活不行,哪怕隻包吃住,沒有工錢,也不願把求職者收下來,秃老頭開這麽苛刻的條件,也從不愁缺人,有恃無恐,匪夷所思。真懷疑秃老頭是不是跟某些職介所挂好勾,職介所會源源不斷地把求職者介紹過來,任由秃老頭挑剔,作威作福,而且六合大廈裏的一些職介嫌疑最大,也早就聽說六合大廈裏有好幾家職介所。

2、大概幹到四五點鍾的時候,不知不覺中突然來了一位看上去很憂愁,很狼狽的高挑青年,經他自我介紹,原來他是經六合大廈裏的某個職介所介紹過來的,顯然剛剛得到秃老頭的收留,開始要加入進來參與幹活,并進一步自我介紹說他是陝西人,是被人騙來海南島搞傳銷的,一言難盡。

這陝西人可能看到這裏的情況後,大失所望,思想有些開小差,懶洋洋的,不知幹什麽才好,隻嘴上想與紅隊長、貴州人、愚耕打成一片,卻一動不動,心事重重。

紅隊長、貴州人、愚耕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一邊幹活,一邊若無其事地随便與陝西人寒宣起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尤其愚耕與那陝西人比較投緣,問長問短,興緻盎然,忘乎所以,很想了解打探陝西人那邊的風土人情,并同情那陝西人被騙來搞傳銷,多有不幸。愚耕已不是頭一次與被騙到海南島搞傳銷的人打交道。在海南島搞傳銷是個不可回避的話題。其實在百萬山别墅就有搞傳銷的人。愚耕還在百萬山别墅見到他的一位初中同學,也被騙來搞傳銷,見怪不怪,有些眼力厲害的人,更是在大街上就能分辨出哪些人是搞傳銷的,愚耕耳濡目染也有些能看出門道來。

紅隊長看到陝西人不太願自覺參與幹活,就好像對陝西人有些嫌隙,并試着吩咐陝西人挖穴。

結果發現陝西人挖穴的表現相當差勁,僅隻挖了幾個穴就再也挖不下去了,又袖手旁觀,心不在蔫,很過意不去,不尴不尬,與他的高挑個子極不相稱,說是挖穴震起手臂有些痛,還進一步吞吞吐吐、斷斷續續地解釋說,是因爲前幾天在搞什麽保安培訓,把他練得骨頭都快散了架,渾身酸軟,手臂更加還有痛,不然陝西山西那邊的人都很耐勞,不是說農業學大寨嘛。

過後陝西人又過家家似地幫着移栽澆定根水,好像還是不太讓紅隊長、貴州人滿意,可能還覺得陝西人總是灰頭土臉,蔫不溜唧,影響了他們的幹活情趣,對陝西人有些排斥心理。其實大夥誰都不比誰命運悲慘,誰都沒必要表現得想是最慘的一個,既然改變不了現實,就要學會苦中作樂,那陝西人可能還以爲他是命運最悲慘的一個,不能自拔,也就不能真正與大夥打成一片。

愚耕覺得陝西人的表現對他一點也沒關系,又何必跟秃老頭賣力的幹活呢,說不定陝西人還有些反悔不願在這裏幹呢,不可強求于人,愚耕看重的是緣分,覺得已經從陝西人身上獲得一種間接經曆,獲益非淺,愚耕早已習慣從不同地方的不同人的人生經曆中獲得一些間接經曆,感悟生活,心懷天下,實實在在地去了解這個社會,愚耕已經跟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增長見識,永無止境。

3、第二天紅隊長和貴州人一早就結成對澆水去了,愚耕就隻有跟陝西人結成對去澆水,好像紅隊長和貴州人有些嫌隙陝西人,可愚耕不覺得跟陝西人結成對去澆水有什麽不好的,他有機會能進一步結識陝西人,比澆水本身還重要。

廣西人大多以做飯做菜爲主,有空也參與幹活,廣西人好像跟陝西也不太投緣,比較陌生。

他們每天一早就要澆水,澆到一定時候就吃早飯,吃過早飯接着又澆水,如果将百分山莊别墅内的所有苗木都澆一遍的話,起碼要澆四個小時左右,比移栽培苗木辛苦多了。

百萬山莊别墅内的花草苗木絕大多數是靠澆生灌養,但一點澆水的設施也沒有,他們澆水主要用鐵桶,瓢子,三輪車,水箱,不同地方的不同花草苗木用不同的方法澆水,澆水用的水全是從别墅旁邊的蓄水池裏用鐵桶打上來的,或一桶一桶地澆,或一瓢一瓢的澆,而且不是每個蓄水池裏都打以水,很多時候打水的蓄水池離澆水的地方比較遠,要一桶一桶的提過去澆水,或者先把水打進三輪車上的水箱裏,然後推三輪車去用瓢澆水,有時也要用桶從水箱裏提水去澆,可見澆水純粹是體力活,絕不像一般想像得那麽惬意。

蓄水池裏的水全都髒得發藍發綠,有股發漚的氣味,有次紅隊長貴州人、愚耕一塊發現某個蓄水池裏竟漂有一個腐敗發黴的避孕套,并借題發揮,互相逗趣,無法想像這蓄水池的水髒到什麽程度,愚耕真有些擔心,會染上什麽莫名其妙的疾病,太不值得啦,慘不可言。

愚耕這回和那陝西人在澆水的時候總有話說,盡情盡緻,輕輕松松,愚耕自認爲比往常澆水賣力些,全然不在意陝西人澆水的表現,不分彼此,互相合作。

4、大概接近起十一點鍾的時候,愚耕和陝西人大緻認爲完成了澆水任務,也就心安理得地收工回到F8棟,無所事事。

結果發現紅隊長和貴州人還沒有這麽快收工回來,愚耕真有些心虛,忐忑不安,疑神疑鬼,坐怕秃老頭來找茬,紅隊長和貴州人都沒收工回來,他倆竟這麽快就收工回了,成何體統。

其實愚耕和陝西人根本就沒有明确的澆水任何,更沒有仔細的澆水要求,愚耕隻是覺得時候不早了,澆得也差不多啦,才冒然做主收工回來,難道要他和陝西人再去裝模作樣地澆一陣,非得等到同紅隊長和貴州人一塊收工不可,秃老頭硬是要從中找他們的茬的話,躲也躲不過,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得閑且閑。

5、十幾分鍾後,紅隊長和貴州人終于收工回來了,愚耕總算放下心來,若無其事。

接下來紅隊長、貴州人、愚耕,陝西人又自然而然地站在F8棟前面的水泥路上,一塊無拘無束忘乎所以地閑談起來,其樂融融,朝氣蓬勃,廣西人好像正在F8棟後面的露天廚房煮飯做菜。

6、沒過多久,秃老頭就氣乎乎、兇巴巴、大模大樣地從外頭朝他們走來,使得他們頓雅雀無聲,忸怩不安,好像怕秃老頭懷疑他們私底下在說他的壞話,興風作浪,圖謀不軌。

結果秃老頭走到隔他們還有三四米遠就刹住了腳步,并氣急敗壞不由分說鄭重其事地命令他們以及那廣西人這就跟他到一塊澆過水的地方去看看。

顯然秃老頭又要找茬了,怪那澆過水的地方一點都沒有澆好,而且看秃老頭氣勢洶洶,忍無可忍的樣子,是要動真格得啦,有人糟殃了,在劫難逃。

愚耕特别心虛,覺得秃老頭好像兇殘地盯了他一眼後也就假裝對他視而不見,但又斜視着他不放,秃老頭十有八九是沖着他來的,兇多吉少。

愚耕甚至懷疑秃老頭是不是因爲察覺到他跟陝西人比紅隊長和貴州人提前收工,所以才怪他跟陝西人澆過的一塊地方一點也沒澆好,真是那樣的話對人也太冤枉了,突如其來,防不勝防,驚慌萬狀,如被電擊了一下,吓都吓得半死,心季忡忡,不知所措。

秃老頭下達命令後馬上就轉身帶頭朝那塊澆過水的地方走去了,紅隊長、貴州人、陝西人則小心翼翼地緊随其後走去了,連廣西人也慌忙地從F8棟出來,并趕着跟去了,形勢萬分緊張,大動幹戈,不容愚耕有太多猶豫。

最後愚耕一念之下趕緊從F8棟帶上鐵桶和瓢子,并從容不迫地跟去了。

7、很快愚耕就看到,其他所有人果然都已經在他和陝西人澆過的一塊地上圍觀起來,除秃老頭外都一語不發,而秃老頭則在那塊地上走來走去,指手畫腳,罵罵咧咧,歇斯底裏,光看秃老頭發火的樣子,就讓愚耕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秃老頭好像主要罵的是那地裏這也沒澆到水,那也沒澆到水,秃老頭當然已經知道那塊地是愚耕和陝西人澆的,但秃老頭好像還沒有直接罵到愚耕和陝西人,可見秃老頭憤怒到什麽程度,簡直不可理喻,令人作嘔,天底下再沒有像秃老頭這樣歹毒刻薄的可惡小人,橫挑鼻子豎挑眼。

愚耕自認爲那塊地跟往常澆得差不多,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何況那塊地無無都澆了水,就算今天澆得差一些,又有多大的關系,難道他和陝西人就真得成了害群之馬,十惡不郝嗎?竟惹得秃老頭發這麽天大的火,很難不讓愚耕懷疑秃老頭是小題大做,借題發揮,存心找茬,惺惺作态,誰又能猜透秃老頭的真實意圖呢,要是秃老頭僅隻發生火那倒沒什麽關系,全當秃老頭是神經病發作,忍忍就過去了,習以爲常。

愚耕當然有心理準備,愚耕既然主動帶上鐵桶和瓢子跟來,其用意也就不言而喻,愚耕雖然對秃老頭有一肚子的怨氣,恨不能發作起來,但經審時奪墊,就覺得隻好賣乖,知錯就改爲時不晚,何必跟秃老頭一般見識,

陝西人面對此事,有何心理,也就可想而啦,陝西人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秃老頭竟會是這種人。

愚耕一跟到現場也不圍觀,就直接到附近的蓄水池裏打來一桶水,并不由秃老頭吩咐,就裝模作樣地用瓢子一瓢一瓢地,在那地塊上東補澆一瓢水,西補澆一瓢水。

秃老頭一開始對愚耕這種補澆水的認錯表現不屑理睐,照樣還不斷地發火,無的放矢,但很快秃老頭就突然義正嚴詞,毅然決然,鄭重其事地對廣西人吩咐,快把中午飯做好,讓愚耕和陝西人吃了這裏最後一餐午飯後就離開這裏,轉而秃老頭又斬釘截鐵地制止不讓愚耕補澆水了。

好像在秃老頭看來,這回得要把愚耕和陝西人趕走不可,殺一儆百,而且能讓愚耕和陝西人吃這最後一餐午飯已經夠仁茲的了,所以特别要求廣西人中午還要一起做愚耕和陝西人的飯,假仁假義。

愚耕聽了秃老頭這種炒鱿魚的命令,真是揪心不已,痛不欲生。萬萬沒想到秃老頭發火的真實意圖,竟是要抄他和陝西人的鱿魚,其實秃老頭要抄他和陝西人的鱿魚何嘗找不到借口,簡直欺人太甚,心狠手辣,再沒有比被秃老頭抄鱿魚更加會讓愚耕感到其恥大辱的啦。

愚耕真後悔不該賣乘補澆水,他從沒有受過這欺辱,生不如死,萬般痛恨,無限委屈,但他既然已經賣乖補澆水,就死都不願這麽被秃老頭炒掉,忍氣吞聲,我行我素,繼續補澆水,而且一桶水補澆完了再去打來第二桶水補澆,第二桶水補澆完了再去的第三桶補澆,像是在賭氣,在演戲,在跟秃老頭鬥上了。愚耕表面上反倒若無其事,一心一意補澆水,但内心的思想鬥争十分激烈,審時奪勢,覺得他如果他真就這麽被秃老頭炒掉了,那就是天大的不幸,氣都可以把他氣死,措手不及,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窩囊得要命,如何還有心情面對外面的挑戰,心有餘悸,他隻要死皮賴臉地當作戰鬥一樣地努力争取留下來的話,就算出了一口鳥氣,也一定能留下來,拼死吃河豚。

秃老頭根本不把愚耕補澆水的認錯表現放在眼裏,熟視無睹,好像看出愚耕這隻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并總是傲漫地叫嚷着制止不讓愚耕補澆水啦,愚耕再怎麽補澆水也無濟于事,甚至讨厭,

可愚耕就是把秃老頭制止不讓他補澆水的話當作耳邊風,始終一語不發,照樣還補澆水,假戲真做,

後來秃老頭總算發完火了,也就一聲不吭地走開了,看秃老頭的樣子還是非得要把愚耕和陝西人抄掉不可,毫無回旋餘地。

8、愚耕并沒有看到秃老頭走開就立即停止補澆水,而是照樣不緩不急地補澆水,沉着冷靜,不輕易洩氣,反倒不怎麽難過啦,視同遊戲,扮演一種新的角色,駕輕就熟,遊刃有餘,不信折服不了秃老頭,甚至覺得又有一場好戲看了,痛快過瘾,激動人心。

秃老頭走開之後,廣西人馬上也走開了,紅隊長應酬似地陪了愚耕一陣後,接着也走開了,聽紅隊長的口氣,愚耕和陝西人被秃老頭抄定了,愛莫能助,好自爲之,顯然紅隊長以前也多次見到過類似情況。

紅隊長走開之後,貴州人還心事重重地多陪了愚耕一陣,貴州人真恨不能跟愚耕一塊一走了之,秃老頭實在可惡之極,照此下去他在這裏也呆不了多久,忍無可忍,他也理解愚耕還極力想要留下來的,十分爲難的心情與處境,不然愚耕怎麽還會補澆水,要是愚耕真還能留下來,與他繼續作伴,以後時機成熟,再一塊逃離出去,那就太好啦,最後貴州人還是依依不舍地走開了,隻留下愚耕和陝西人。

9、愚耕還繼續稍微補澆滅一會水,也就停下來了。

陝西人則始終還一語不發,不省人事似的,也就置之度外,好像他自認首當其沖地被秃老頭炒定了,無法留下來,也不願意留下來,就當作是受騙上當一回,後悔莫及,早知如此他才不會進到這裏來呢,早點被秃老頭炒掉,免得以後受更多的罪,正中下懷,隻不過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莫名其妙,糊裏糊塗,恍然如夢,措手不及,心事重重,黯然神傷。

愚耕看出了陝西人的心思後,一念之下也就想到一個絕好的主意,并主動開門見山鄭重其事地跟陝西人商讨起來,動之以情,曉這以理。

愚耕想到這個主意是反正陝西人被秃老頭抄定了,也不願留下來,何不勸陝西人主動跟秃老頭講明那塊地澆水澆差的“實情”,進而做“替罪羔羊”,那塊地澆得水澆得差的後果讓陝西人一人承擔已經足夠了,何必讓他陪着被秃老頭炒掉,就算是求陝西人順便送他一個人情,陝西人有什麽爲難得呢,實事求是的講,他就是因爲跟陝西人一塊澆水才出現這種被秃老頭炒鱿魚的情況,他多少有些冤枉,紅隊長貴州人廣西人事發後,明顯都同情他,而嫌隙陝西人,秃老頭也看到他有很好的認錯表現,與陝西人截然不同,他與陝西人一塊澆水的表現也就可想而知了。

愚耕情知讓陝西人做他的替罪羔羊有些殘忍,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幾乎大勢所趨,義不容辭,

結果陝西人聽出愚耕的主意後,感到十分郁悶憂傷,痛心疾首,覺得愚耕想出這種馊主意太不夠意思了,簡直就是落井下石,不願跟愚耕商讨什麽,反正他是不會主動去做愚耕的替罪羔羊,他自己的事都夠心煩得啦,那還顧得了愚耕,如果愚耕要去跟随秃老頭說明“實情”,把罪名加在他頭上,那他倒也無所謂,他能做到這點也就寬宏大量,仁至義盡啦。真搞不懂愚耕爲什麽還想極力留下來,而且爲了能留下來竟想得出這種馊主意,真是犯賤,也太沒出息。

愚耕見到陝西人這種表态,也就心滿意足,陝西人是不會明白,他爲什麽還想極力留下來的。其實他比陝西人更加痛恨這裏的情況,更加想要一走了之。但卻不能忍受就這麽被秃老頭炒掉,他爲了留下來,很可能真得會主動跟秃老頭說明“實情”,把罪名加在陝西人頭上,其效果應該跟陝西人主動跟秃老頭說明“實情‘,甘願做替罪羔羊差不了多少,當然愚耕到時一定會掌握分寸,絕不做對陝西人有缺德的事。

10、吃過午飯後不久,紅隊長出人意料地突然從二樓秃老頭那裏拿着愚耕和陝西人的身份證下來,并不由分說地先把陝西人的身份證還給陝西人,接着又要把愚耕的身份證還給愚耕,但愚耕卻拒收他的身份證,紅隊長也不作強求,暫且把愚耕的身份證留下來,紅隊長也很希望愚耕能繼續留下來,但希望渺茫,迫在眉睫,

11、好像紅隊長已經得到秃老頭的旨意,要愚耕和陝西人拿到各自的身份證後,趕緊收拾東西走人,隻是紅隊長還不好意思直接向愚耕和陝西人傳達秃老頭的旨意。如果愚耕從紅隊長手中接過他的身份證後,恐怕就很難有回旋餘地。

愚耕拒收他的身份證後,就感到勢态緊急,刻不容緩,轉而就急巴巴地催促陝西人趕緊上二樓去跟秃老頭說明“實情”,但糟到陝西人的拒絕,甚至氣乎乎地怪愚耕有些太過份了,懶得說些什麽,心不在焉,灰頭土臉,陝西人好像沒有想好又有什麽路子可走,磨磨蹭蹭,心煩意亂,哪不有心思顧得了愚耕。

11、無奈之下愚耕隻好趕緊上到二樓去了,想好要穩紮穩打,不可操之過急,而且一定要用盡心機,深模作樣,如同表演,不信糊弄不倒秃老頭,有志者事竟成。

愚耕一上到二樓,看到秃老頭正在看電視,愚耕也不便開腔招呼,顧自就假裝小心翼翼地挪了個凳子坐下來,并又假裝心事重重,如坐針氈,欲言又止,窘态畢露,按捺不住,手足無措,

想必秃老頭密切注意到愚耕的一舉一動,卻故意不動聲色,若無其事,視若無睹,不聞不問,進入了疆持狀态,盡在不言中,十分微妙。

稍稍過後愚耕覺得開口的時機還未成熟,也就一聲不吭地下去了。

12、隔一陣後愚耕又上到二樓,看到秃老頭還在看電視,愚耕同樣又象前面那樣坐下來,同樣與秃老頭進入疆持狀态,心照不宣,礙于開口,而且愚耕故意把缰持狀态的時間比前面還拉長了,更加穩重,更加覺得與秃老頭進入僵持狀态,是一種契機,很有必要。

過後愚耕還是覺得開口的時機并未成熟,也就再次一聲不吭地乖乖地下去了,可見秃老頭在愚耕看來确實很難對付,僅一兩個回合是搞不定的。愚耕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輕易開口。在紅隊長根據他以往的所見例子看來,愚耕想要成功留下來等于是破了先例。

13、愚耕一下到一樓轉而又急巴巴地催促紅隊長上二樓去跟秃老頭替他說說情,用心良苦,不容推辭,在這裏紅隊長算是一個小頭,在秃老頭面前比較有份量。

14、經愚耕再三糾纏,紅隊長終于還是佯裝着上二樓去啦,不一定會跟秃老頭替愚耕說說情,還得見機行事,愚耕還是對紅隊長抱有重望,十分感激。以爲紅隊長上二樓跟秃老頭,不管有沒有替他說情秃老頭應該能看出紅隊長其實是想幫愚耕說情,想讓他留下來。

15、沒過多久紅隊長就從二樓下來了,好像并沒有明确地跟秃老頭替愚耕說情,神神秘秘地,輕輕松松,其效果應該跟明确替愚耕說情差不多,所以紅隊長懶洋洋地建議愚耕可以這就去跟随秃老頭說說,聽紅隊長的口氣,好像愚耕隻要這就去跟秃老頭說,保準能留下來。

愚耕見此雖有些疑神疑鬼,但還是立即就興沖沖地上二樓去了。好歹這是最後一個回合。

17、愚耕上到二樓看到秃老頭還在看電視,一動不動,愚耕也不開口招呼,顧自又像前面兩次那樣坐了下來。

很快愚耕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哦,陳老師,我今天澆水的表現自認爲很可以得啦,比平常還要突出,可能那陝西人澆水的表現差勁些,不然我也不明白今天澆水爲什麽會澆成這個樣子,想都沒有想到……”。

愚耕前後隻不過說這麽三言語兩語而已,表現得直來直去,不亢不卑,言必由衷,實質卻是在裝模作樣,愚耕早就想好了要說的話,就像是在說台詞,一說起來就言簡意核,底氣十足,字正腔圓。

結果愚耕的這些話果然對秃老頭十分受用,勿庸置疑,并于以正面回應。算是終于把秃老頭糊弄倒了。

再稍經愚耕争取,秃老頭若無其事,漫不經心地表态說愚耕可以去跟紅隊長說說,看紅隊長态度如何。

顯然秃老頭已經對愚耕網開一面,取得勝利,愚耕終于可以留下來啦,紅隊長又能怎麽可能會爲難愚耕呢,紅隊長肯定也巴不得愚耕能留下來。

不過在愚耕起身下去之際,秃老頭又認認真真地對愚耕下達旨意,要愚耕順便告訴紅隊長,讓陝西人一定要在下午走人。顯然秃老頭也情知紅隊長會讓愚耕留下來。

17、愚耕下到一樓直接就向紅隊長改口聲稱秃老頭已經簽應讓他留下來,但那陝西人恐怕非走不可啦。

紅隊長一聽說秃老頭已經答應将愚耕留下來,滿是高興得意,毫不過問,轉而邀功似地向愚耕打哈哈說,其實他前面已經跟秃老頭替愚耕說過情,要不然秃老頭怎麽會這麽輕易地讓愚耕留下來呢,顯然紅隊長的态度果然不出愚耕所料。

貴州人、廣西人當然也得樂意看到愚耕還能留下來,忍不住聚在一塊叽叽呖呖起來,重又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那陝西人可就有些悕惶失落,萎靡不振。讓愚耕心裏多少對陝西人有點過意不去,心酸不已,不知陝西人将何去何從。

18、愚耕能留下來,實在來之不易,甚至作出了一些犧牲,深受打擊與創傷,窩窩囊囊,無可奈何,身不由已,這是什麽根本不是人呆的鬼地方,如果不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他真恨不能一走了之,難道他身無分文地從這裏一走這子後,真會在外面落難不成,他在這裏跟落難有什麽區别,難道他真的變得懦弱起來,苟且偷生,可長此以往如何是辦法,真的不敢往遠處想,得過且過吧。

愚耕由衷感到得意的是,秃老頭雖然可惡之極,但還是被他糊弄過去,他這出戲演得真夠棒,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信心倍增,原先在紅隊長貴州人廣西人看來他想要留下來簡直比登天還難,天底下再沒有比秃老頭更加不可理喻的人,他糊弄秃老頭的本領真是不可思議,破了先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秃老頭哪是他的對手,嘿嘿,他還隻不過是略施小計,前後也隻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搞定了,無論如何他能留下來是件值得得意的事,好像出乎他的意料,又好像正如他所料,有驚無險,絕處逢生。好像能出回一口氣。

第一百零六章 除草

1、在這之後,沒隔多久的某一天剛黑的時候,又有兩位背着包的小夥子,找到F8棟來求職,顯得有些莽莽撞撞,冒冒失失,帶有海南島口音。

結果秃老頭看過他們的介紹信後,才勉勉強強地将他倆留下來,好像秃老頭純粹是看在介紹信的份上,才不得不将他倆留下來的,轉而秃老頭又滿臉沒好氣地命令紅隊長,這就帶他倆到地裏去除草。

天都黑下來了,秃老頭幹嘛還要他倆去除草,簡直不可理喻,故意爲難,不知他倆會作何感想。

緊接着紅隊長二話不說就認認真真地帶着他倆去除草了,秃老頭這才忍不住氣嘟囔地向愚耕、貴州人、廣西人唠叨起來,說是他最讨厭有人在旁晚到天黑的時候來求職,那些求職的人在這裏什麽活都還沒幹,就混吃混住,可想而知秃老頭之所以要他倆去除草,主要是不甘心他倆還什麽活都沒幹,就來混住,而且秃老頭還唠叨說,他一般都不願用海南島的人,那些海南島的人說話咯咯吱吱,聽起來十分費勁,海南島的人一般還有持無恐,很不老實,幹活也不怎麽樣。

他倆顯然是海南島的人,秃老頭破例才将他倆留下來,但明顯對他倆有偏見,所以也存心要爲難他倆。

愚耕明白了這些後更加感到秃老頭十分歹毒,人格不正常,可以當做心理醫生的研究對象。

過後紅隊長回到F8棟并向秃老頭彙報,而他倆卻還在除草,秃老頭好像把他們還在除草的事給淡忘不了,若無其事,無動于衷。

再過後紅隊長忍不住主動請示秃老頭是不是可以去叫他倆收工了,秃老頭這才想起來似的,漫不經心地允許紅隊長去叫他倆收工,如果不是紅隊長主動請示,秃老頭還不知會讓他們除草除到什麽時候去,不知他倆又有何感想。

2、第二天開始,愚耕很快就了解到原來他俠都是海南島農村地區同一個村子裏的人,離海口瓊山市比較遠,要二三十元的路費,還是少數民族,他倆稍微顯得一個比較高比較瘦,一個比較矮比較壯,皮膚都很黝黑,富有朝氣與活力,他們都是頭一次出這麽遠的門,初生牛犢不怕虎,都帶有好幾百元錢。

他倆都是經職介所介紹來的,願還以爲這裏好玩,大失所望,特别是昨晚上秃老頭讓他們去除草,簡直就是欺辱他倆,太不像話啦,他倆昨晚就強忍着,咬牙切齒,恨不能一走了之,秃老頭簡直不是人,太過份了,秃老頭還有許多過份的地方,有待他倆慢慢去忍受,按他倆的脾氣,很快就會忍無可忍,一走了之,他們都帶有好幾百元錢,絕不會困在這裏,秃老頭奈何不了他倆,他倆對秃老頭的憤慨之情,溢于言表,有持無恐。

他倆這次出遠門好像主要是貪玩,見見世面,胡亂闖一闖,在這裏落腳,隻不過是權宜之計,心不在蔫,吊兒郎當,大不了一走之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倆正處于一個什麽樣的人生階段。

3、他倆跟愚耕十分投緣,互相對秃老頭感到強烈不滿,同仇敵忾,興風作浪,圖謀不軌,唯恐不亂,英雄識好漢。

愚耕對于他倆所在的農村的情況特别感興趣,不恥下問,心馳神往,浮想聯翩,情意綿綿,愚耕日思夜想一直希望能到海南島的農村裏去體驗生活,甚至有歸隐之意,卻始終不能如願以償,頗有遺憾,愚耕能結識他倆,以爲是天賜良機不容錯過,愚耕總有些巴結他倆的意思,并十分羨慕他倆,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

他倆大緻了解愚耕的處境後,很是同情愚耕,也很欣賞愚耕的爲人,難能可貴,值得交往,特别是那位比較高比較瘦的海南島人,就在第二天與愚耕一塊澆水的時候,竟突然慷慨激昂地表态,要将愚耕帶出去就是啦,小事一樁而已,不是信口開河。

原來在他看來,愚耕就算有困難也不值得在這裏給秃老頭賣力糊口,秃老頭根本不把這裏幹活的人當人看,連他這麽快就痛恨起秃老頭來,隻要是人,誰還受得了秃老頭的欺辱,長此以往更是忍無可忍,而他的村子所在的地方農活比較多,經常有人家要雇工,不但有吃有主,還有工錢,而且對雇工的人很客氣,很尊重。他家裏的哥哥正好種了許多地,至少可以讓愚耕去跟随他哥哥幹地裏的活,隻是他出門還不久,不想這麽快就回家去,不然他可以直接帶愚耕到他村子裏去。

後來他還特意給愚耕留下他家電的詳細地址,以及他的呼機號碼,象煞有介事,惹得愚耕想入非非,愚耕如有路費錢的話一定會主動找到他的村子裏去。

要是那海南島人真的能帶愚耕到他村子裏去,那該多好呀,他說要帶愚耕去他村子裏,隻是他對愚耕慷一時之慨,并沒有慎重考慮,但至少他說這話的時候的确是認真的,愚耕對他心存感激,他爲愚耕指明了一條很好的出路,值得愚耕努力争取實現,但又談何容易,力不從心,愚耕更不可能因爲那海南島人表了這種态,進而催促那海南島人到時一定要真的帶他出去,一切聽天由命,愚耕好像已經在夢裏就如願以償地去到了你海南島人的村子裏,聊以自慰。

第一百零五章 浇水

1、某一天下午红队长、贵州人、愚耕又像往常一样,先从某处拔出一些苗木,并装上三轮车,一般情况下苗木根部还套了袋,很容易拔出,他们将苗木装好在三轮车里后,就推着三轮车到某栋别墅的围墙门口前,围墙里除别墅蓄水池外都是荒地。

他们主次任务就是挖穴将三轮车里的苗木移栽完毕。

一般移栽的苗木根部也要套袋,小苗木套的是塑料袋,大苗木套的是编织袋,无论塑料袋还是纺织袋都是捡来的。

愚耕进到这里后几乎包揽了捡塑料袋、捡纺织袋的任务。一般检塑料袋很容易捡到,主要捡的是早餐朔料袋,可以随时去捡,但数量要求多,又特别脏,很不是滋味,比乞丐还不如,一般捡纺织袋就不太容易捡到,主要捡的是米袋子,要清晨去捡,偷鸡摸狗似的,有时也特别脏,但数量一般只要求八九个够了

他们很快就发现这块荒地石子渣子石块等建筑垃圾特别多,几乎冻结了,挖穴很费力,挖穴的工具也破破烂烂,事半功倍,一般挖穴的荒地要么特别脏,要么特别硬,甚至又脏又硬,不是建筑垃圾就是生活垃圾,手心起血泡是常有的事。

他们一边探穴一边移裁,一边浇定根水,齐心协力,有说有笑,马虎了事,想必这些移栽苗木的命运不太好,特别是套袋移栽苗木的根系几乎接触不到土壤,靠顽强地成活成长,愚耕真有些替这些苗木的命运感到心疼,但又不甘愿很好的为秃老头卖力,都怪秃老头作的孽,更谈不上学什么技能,纯粹当作是干体力活,心不在焉,

红队长干活还算很认真,忠心耿耿,秃老头每天只要把任务交给红队长就行了。

干活的时候秃老头一般都不在场,但秃老头随时都会来指手画脚,横挑鼻子坚挑眼,哪怕谁一不小心踩到一根小苗都会被秃老头骂得狗血淋头,久而久之,愚耕只要看到秃老头心都肿起来了,恨不能捅秃老头一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秃老头埋了,可能是最好的有机肥料

无论红队长贵州人、广西人都对秃老头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相对而言,愚耕对秃老头的痛恨有些偏激,有些叛逆,煸风点火,唯恐不乱,长此以往真可以活活把愚耕气炸。

红队长、贵州人、广西人也正因为愚耕十分痛恨秃老头,才觉得愚耕更加可爱,讨人喜欢,总是用秃老头的可恶之处跟愚耕打哈哈,秃老头还有许多可恶之处,愚耕还没有领教到呢,

早就听说秃老头动不动就轻易赶一些人走,又经常有人经职介所介绍找到里来求职,之前愚耕也确实好几回见到,有人找来求职,但都没有成功,也许可能是求职者嫌这里的条件太苛刻,还没有落到,非要在这里专门只为了混个吃住的地步,也许可能是秃老头嫌求职者干活不行,哪怕只包吃住,没有工钱,也不愿把求职者收下来,秃老头开这么苛刻的条件,也从不愁缺人,有恃无恐,匪夷所思。真怀疑秃老头是不是跟某些职介所挂好勾,职介所会源源不断地把求职者介绍过来任由秃老头挑剔,作威作福,而且六合大厦里的一些职介嫌疑最大,也早就听说六合大厦里有好几家职介所。

2、大概干到四五点钟的时候,不知不觉中突然来了一位看上去很忧愁,很狼狈的高挑青年,经他自我介绍,原来他是经六合大厦里的某个职介所介绍过来的,显然刚刚得到秃老头的收留,开始要加入进来参与干活,并进一步自我介绍说他是陕西人,是被人骗来海南岛搞传销的,一言难尽。

这陕西人可能看到这里的情况后,大失所望,思想有些开小差,懒洋洋的,不知干什么才好,只嘴上想与红队长、贵州人、愚耕打成一片,却一动不动,心事重重。

红队长、贵州人、愚耕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一边干活,一边若无其事地随便与陕西人寒宣起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尤其愚耕与那陕西人比较投缘,问长问短,兴致盎然,忘乎所以,很想了解打探陕西人那边的风土人情,并同情那陕西人被骗来搞传销,多有不幸。愚耕已不是头一次与被骗到海南岛搞传销的人打交道。在海南岛搞传销是个不可回避的话题。其实在百万山别墅就有搞传销的人。愚耕还在百万山别墅见到他的一位初中同学,也被骗来搞传销,见怪不怪,有些眼力厉害的人,更是在大街上就能分辨出哪些人是搞传销的,愚耕耳濡目染也有些能看出门道来。

红队长看到陕西人不太愿自觉参与干活,就好像对陕西人有些嫌隙,并试着吩咐陕西人挖穴。

结果发现陕西人挖穴的表现相当差劲,仅只挖了几个穴就再也挖不下去了,又袖手旁观,心不在蔫,很过意不去,不尴不尬,与他的高挑个子极不相称,说是挖穴震起手臂有些痛,还进一步吞吞吐吐、断断续续地解释说,是因为前几天在搞什么保安培训,把他练得骨头都快散了架,浑身酸软,手臂更加还有痛,不然陕西山西那边的人都很耐劳,不是说农业学大寨嘛。

过后陕西人又过家家似地帮着移栽浇定根水,好像还是不太让红队长、贵州人满意,可能还觉得陕西人总是灰头土脸,蔫不溜唧,影响他们的干活情趣,对陕西人有些排斥心理。其实大伙谁都不比谁命运悲惨,谁都没必要表现得想是最惨的一个,既然改变不了现实,就要学会苦中作乐,那陕西人可能还以为他是命运最悲惨的一个,不能自拔,也就不能真正与大伙打成一片。

愚耕觉得陕西人的表现对他一点也没关系,又何必跟秃老头卖力的干活呢,说不定陕西人还有些反悔不愿在这里干呢,不可强求于人,愚耕看重的是缘分,觉得已经从陕西人身上获得一种间接经历,获益非浅,愚耕早已习惯从不同地方的不同人的人生经历中获得一些间接经历,感悟生活,心怀天下,实实在在地去了解这个社会,愚耕已经跟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增长见识,永无止境。

3、第二天红队长和贵州人一早就结成对浇水去了,愚耕就只有跟陕西人结成对去浇水,好像红队长和贵州人有些嫌隙陕西人,可愚耕不觉得跟陕西人结成对去浇水有什么不好的,他有机会能进一步结识陕西人,比浇水本身还重要。

广西人大多以做饭做菜为主,有空也参与干活,广西人好像跟陕西也不太投缘,比较陌生。

他们每天一早就要浇水,浇到一定时候就吃早饭,吃过早饭接着又浇水,如果将百分山庄别墅内的所有苗木都浇一遍的话,起码要浇四个小时左右,比移栽培苗木辛苦多了

百万山庄别墅内的花草苗木绝大多数是靠浇生灌养,但一点浇水的设施也没有,他们浇水主要用铁桶,瓢子,三轮车,水箱,不同地方的不同花草苗木用不同的方法浇水,浇水用的水全是从别墅旁边的蓄水池里用铁桶打上来的,或一桶一桶地浇,或一瓢一瓢的浇,而且不是每个蓄水池里都打以水,很多时候打水的蓄水池离浇水的地方比较远,要一桶一桶的提过去浇水,或者先把水打进三轮车上的水箱里,然后推三轮车去用瓢浇水,有时也要用桶从水箱里提水去浇,可见浇水纯粹是体力活,绝不像一般想像得那么惬意。

蓄水池里的水全都脏得发蓝发绿,有股发沤的气味,有次红队长贵州人、愚耕一块发现某个蓄水池里竟漂有一个腐败发霉避孕套,并借题发挥,互相逗趣,无法想像这蓄水池的水脏到什么程度,愚耕真有些担心,会染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疾病,太不值得啦,惨不可言。

愚耕这回和那陕西人在浇水的时候总有话说,尽情尽致,轻轻松松,愚耕自认为比往常浇水卖力些,全然不在意陕西人浇水的表现,不分彼此,互相合作。

4、大概接近起十一点钟的时候,愚耕和陕西人大致认为完成了浇水任务,也就心安理得地收工回到F8栋,无所事事。

结果发现红队长和贵州人还没有这么快收工回来,愚耕真有些心虚,忐忑不安,疑神疑鬼,坐怕秃老头来找茬,红队长和贵州人都没收工回来,他俩竟这么快就收工回了,成何体统。

其实愚耕和陕西人根本就没有明确的浇水任何,更没有仔细的浇水要求,愚耕只是觉得时候不早了,浇得也差不多啦,才冒然做主收工回来,难道要他和陕西人再去装模作样地浇一阵,非得等到同红队长和贵州人一块收工不可,秃老头硬是要从中找他们的茬的话,躲也躲不过,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得闲且闲。

5、十几分钟后,红队长和贵州人终于收工回来了,愚耕总算放下心来,若无其事。

接下来红队长、贵州人、愚耕,陕西人又自然而然地站在F8栋前面的水泥路上,一块无拘无束忘乎所以地闲谈起来,其乐融融,朝气蓬勃,广西人好像正在F8栋后面的露天厨房煮饭做菜。

6、没过多久,秃老头就气乎乎、凶巴巴、大模大样地从外头朝他们走来,使得他们顿雅雀无声,忸怩不安,好像怕秃老头怀疑他们私底下在说他的坏话,兴风作浪,图谋不轨。

结果秃老头走到隔他们还有三四米远就刹住了脚步,并气急败坏不由分说郑重其事地命令他们以及那广西人这就跟他到一块浇过水的地方去看看

显然秃老头又要找茬了,怪那浇过水的地方一点都没有浇好,而且看秃老头气势汹汹,忍无可忍的样子,是要动真格得啦,有人糟殃了,在劫难逃

愚耕特别心虚,觉得秃老头好像凶残地盯了他一眼后也就假装对他视而不见,但又斜视着他不放,秃老头十有八九是冲着他来的,凶多吉少。

愚耕甚至怀疑秃老头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他跟陕西人比红队长和贵州人提前收工,所以才怪他跟陕西人浇过的一块地方一点也没浇好,真是那样的话对人也太冤枉了,突如其来,防不胜防,惊慌万状,如被电击了一下,吓都吓得半死,心季忡忡,不知所措。

秃老头下达命令后马上就转身带头朝那块浇过水的地方走去了,红队长、贵州人、陕西人则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走去了,连广西人也慌忙地从F8栋出来,并赶着跟去了,形势万分紧张,大动干戈,不容愚耕有太多犹豫。

最后愚耕一念之下赶紧从F8栋带上铁桶和瓢子,并从容不迫地跟去了。

7、很快愚耕就看到,其他所有人果然都已经在他和陕西人浇过的一块地上围观起来,除秃老头外都一语不发,而秃老头则在那块地上走来走去,指手画脚,骂骂咧咧,歇斯底里,光看秃老头发火的样子,就让愚耕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秃老头好像主要骂的是那地里这也没浇到水,那也没浇到水,秃老头当然已经知道那块地是愚耕和陕西人浇的,但秃老头好像还没有直接骂到愚耕和陕西人,可见秃老头愤怒到什么程度,简直不可理喻,令人作呕,天底下再没有像秃老头这样歹毒刻薄的可恶小人,横挑鼻子竖挑眼。

愚耕自认为那块地跟往常浇得差不多,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何况那块地无无都浇了水,就算今天浇得差一些,又有多大的关系,难道他和陕西人就真得成了害群之马,十恶不郝吗?竟惹得秃老头发这么天大的火,很难不让愚耕怀疑秃老头是小题大做,借题发挥,存心找茬,惺惺作态,谁又能猜透秃老头的真实意图呢,要是秃老头仅只发生火那倒没什么关系,全当秃老头是神经发作,忍忍就过去了,习以为常。

愚耕当然有心理准备,愚耕既然主动带上铁桶和瓢子跟来,其用意也就不言而喻,愚耕虽然对秃老头有一肚子的怨气,恨不能发作起来,但经审时夺垫,就觉得只好卖乖,知错就改为时不晚,何必跟秃老头一般见识,

陕西人面对此事,有何心理,也就可想而啦,陕西人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秃老头竟会是这种人。

愚耕一跟到现场也不围观,就直接到附近的蓄水池里打来一桶水,并不由秃老头吩咐,就装模作样地用瓢子一瓢一瓢地,在那地块上东补浇一瓢水,西补浇一瓢水。

秃老头一开始对愚耕这种补浇水的认错表现不屑理睐,照样还不断地发火,无的放矢,但很快秃老头就突然义正严词,毅然决然,郑重其事地对广西人吩咐,快把中午饭做好,让愚耕和陕西人吃了这里最后一餐午饭后就离开这里,转而秃老头又斩钉截铁地制止不让愚耕补浇水了。

好像在秃老头看来,这回得要把愚耕和陕西人赶走不可,杀一儆百,而且能让愚耕和陕西人吃这最后一餐午饭已经够仁兹的了,所以特别要求广西人中午还要一起做愚耕和陕西人的饭,假仁假义。

愚耕听了秃老头这种炒鱿鱼的命令,真是揪心不已,痛不欲生。万万没想到秃老头发火的真实意图,竟是要抄他和陕西人的鱿鱼,其实秃老头要抄他和陕西人的鱿鱼何尝找不到借口,简直欺人太甚,心狠手辣,再没有比被秃老头抄鱿鱼更加会让愚耕感到其耻大辱的啦。

愚耕真后悔不该卖乘补浇水,他从没有受过这欺辱,生不如死,万般痛恨,无限委屈,但他既然已经卖乖补浇水,就死都不愿这么被秃老头炒掉,忍气吞声,我行我素,继续补浇水,而且一桶水补浇完了再去打来第二桶水补浇,第二桶水补浇完了再去的第三桶补浇,像是在赌气,在演戏,在跟秃老头斗上了。愚耕表面上反倒若无其事,一心一意补浇水,但内心的思想斗争十分激烈,审时夺势,觉得他如果他真就这么被秃老头炒掉了,那就是天大的不幸,气都可以把他气死,措手不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窝囊得要命,如何还有心情面对外面的挑战,心有余悸,他只要死皮赖脸地当作战斗一样地努力争取留下来的话,就算出了一口鸟气,也一定能留下来,拼死吃河豚

秃老头根本不把愚耕补浇水的认错表现放在眼里,熟视无睹,好像看出愚耕这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并总是傲漫地叫嚷着制止不让愚耕补浇水啦,愚耕再怎么补浇水也无济于事,甚至讨厌

可愚耕就是把秃老头制止不让他补浇水的话当作耳边风,始终一语不发,照样还补浇水,假戏真做,

后来秃老头总算发完火了,也就一声不吭地走开了,看秃老头的样子还是非得要把愚耕和陕西人抄掉不可,毫无回旋余地。

8、愚耕并没有看到秃老头走开就立即停止补浇水,而是照样不缓不急地补浇水,沉着冷静,不轻易泄气,反倒不怎么难过啦,视同游戏,扮演一种新的角色,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不信折服不了秃老头,甚至觉得又有一场好戏看了,痛快过瘾,激动人心。

秃老头走开之后,广西人马上也走开了,红队长应酬似地陪了愚耕一阵后,接着也走开了,听红队长的口气,愚耕和陕西人被秃老头抄定了,爱莫能助,好自为之,显然红队长以前也多次见到过类似情况。

红队长走开之后,贵州人还心事重重地多陪了愚耕一阵,贵州人真恨不能跟愚耕一块一走了之,秃老头实在可恶之极,照此下去他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忍无可忍,他也理解愚耕还极力想要留下来的,十分为难的心情与处境,不然愚耕怎么还会补浇水,要是愚耕真还能留下来,与他继续作伴,以后时机成熟,再一块逃离出去,那就太好啦,最后贵州人还是依依不舍地走开了,只留下愚耕和陕西人。

9、愚耕还继续稍微补浇灭一会水,也就停下来了。

陕西人则始终还一语不发,不省人事似的,也就置之度外,好像他自认首当其冲地被秃老头炒定了,无法留下来,也不愿意留下来,就当作是受骗上当一回,后悔莫及,早知如此他才不会进到这里来呢,早点被秃老头炒掉,免得以后受更多的罪,正中下怀,只不过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莫名其妙,糊里糊涂,恍然如梦,措手不及,心事重重,黯然神伤。

愚耕看出了陕西人的心思后,一念之下也就想到一个绝好的主意,并主动开门见山郑重其事地跟陕西人商讨起来,动之以情,晓这以理。

愚耕想到这个主意是反正陕西人被秃老头抄定了,也不愿留下来,何不劝陕西人主动跟秃老头讲明那块地浇水浇差的“实情”,进而做“替罪羔羊”,那块地浇得水浇得差的后果让陕西人一人承担已经足够了,何必让他陪着被秃老头炒掉,就算是求陕西人顺便送他一个人情,陕西人有什么为难得呢,实事求是的讲,他就是因为跟陕西人一块浇水才出现这种被秃老头炒鱿鱼的情况,他多少有些冤枉,红队长贵州人广西人事发后,明显都同情他,而嫌隙陕西人,秃老头也看到他有很好的认错表现,与陕西人截然不同,他与陕西人一块浇水的表现也就可想而知了。

愚耕情知让陕西人做他的替罪羔羊有些残忍,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几乎大势所趋,义不容辞,

结果陕西人听出愚耕的主意后,感到十分郁闷忧伤,痛心疾首,觉得愚耕想出这种馊主意太不够意思了,简直就是落井下石,不愿跟愚耕商讨什么,反正他是不会主动去做愚耕的替罪羔羊,他自己的事都够心烦得啦,那还顾得了愚耕,如果愚耕要去跟随秃老头说明“实情”,把罪名加在他头上,那他倒也无所谓,他能做到这点也就宽宏大量,仁至义尽啦。真搞不懂愚耕为什么还想极力留下来,而且为了能留下来竟想得出这种馊主意,真是犯贱,也太没出息。

愚耕见到陕西人这种表态,也就心满意足,陕西人是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还想极力留下来的。其实他比陕西人更加痛恨这里的情况,更加想要一走了之。但却不能忍受就这么被秃老头炒掉,他为了留下来,很可能真得会主动跟秃老头说明“实情”,把罪名加在陕西人头上,其效果应该跟陕西人主动跟秃老头说明“实情‘,甘愿做替罪羔羊差不了多少,当然愚耕到时一定会掌握分寸,绝不做对陕西人有缺德的事。

10、吃过午饭后不久,红队长出人意料地突然从二楼秃老头那里拿着愚耕和陕西人的身份证下来,并不由分说地先把陕西人的身份证还给陕西人,接着又要把愚耕的身份证还给愚耕,但愚耕却拒收他的身份证,红队长也不作强求,暂且把愚耕的身份证留下来,红队长也很希望愚耕能继续留下来,但希望渺茫,迫在眉睫,

11、好像红队长已经得到秃老头的旨意,要愚耕和陕西人拿到各自的身份证后,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只是红队长还不好意思直接向愚耕和陕西人传达秃老头的旨意。如果愚耕从红队长手中接过他的身份证后,恐怕就很难有回旋余地。

愚耕拒收他的身份证后,就感到势态紧急,刻不容缓,转而就急巴巴地催促陕西人赶紧上二楼去跟秃老头说明“实情”,但糟到陕西人的拒绝,甚至气乎乎地怪愚耕有些太过份了,懒得说些什么,心不在焉,灰头土脸,陕西人好像没有想好又有什么路子可走,磨磨蹭蹭,心烦意乱,哪不有心思顾得了愚耕。

11、无奈之下愚耕只好赶紧上到二楼去了,想好要稳扎稳打,不可操之过急,而且一定要用尽心机,深模作样,如同表演,不信糊弄不倒秃老头,有志者事竟成。

愚耕一上到二楼,看到秃老头正在看电视,愚耕也不便开腔招呼,顾自就假装小心翼翼地挪了个凳子坐下来,并又假装心事重重,如坐针毡,欲言又止,窘态毕露,按捺不住,手足无措,

想必秃老头密切注意到愚耕的一举一动,却故意不动声色,若无其事,视若无睹,不闻不问,进入了疆持状态,尽在不言中,十分微妙

稍稍过后愚耕觉得开口的时机还未成熟,也就一声不吭地下去了。

12、隔一阵后愚耕又上到二楼,看到秃老头还在看电视,愚耕同样又象前面那样坐下来,同样与秃老头进入疆持状态,心照不宣,碍于开口,而且愚耕故意把缰持状态的时间比前面还拉长了,更加稳重,更加觉得与秃老头进入僵持状态,是一种契机,很有必要。

过后愚耕还是觉得开口的时机并未成熟,也就再次一声不吭地乖乖地下去了,可见秃老头在愚耕看来确实很难对付,仅一两个回合是搞不定的。愚耕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轻易开口。在红队长根据他以往的所见例子看来,愚耕想要成功留下来等于是破了先例。

13、愚耕一下到一楼转而又急巴巴地催促红队长上二楼去跟秃老头替他说说情,用心良苦,不容推辞,在这里红队长算是一个小头,在秃老头面前比较有份量。

14、经愚耕再三纠缠,红队长终于还是佯装着上二楼去啦,不一定会跟秃老头替愚耕说说情,还得见机行事,愚耕还是对红队长抱有重望,十分感激。以为红队长上二楼跟秃老头,不管有没有替他说情秃老头应该能看出红队长其实是想帮愚耕说情,想让他留下来。

15、没过多久红队长就从二楼下来了,好像并没有明确地跟秃老头替愚耕说情,神神秘秘地,轻轻松松,其效果应该跟明确替愚耕说情差不多,所以红队长懒洋洋地建议愚耕可以这就去跟随秃老头说说,听红队长的口气,好像愚耕只要这就去跟秃老头说,保准能留下来。

愚耕见此虽有些疑神疑鬼,但还是立即就兴冲冲地上二楼去了。好歹这是最后一个回合。

17、愚耕上到二楼看到秃老头还在看电视,一动不动,愚耕也不开口招呼,顾自又像前面两次那样坐了下来。

很快愚耕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哦,陈老师,我今天浇水的表现自认为很可以得啦,比平常还要突出,可能那陕西人浇水的表现差劲些,不然我也不明白今天浇水为什么会浇成这个样子,想都没有想到……”。

愚耕前后只不过说这么三言语两语而已,表现得直来直去,不亢不卑,言必由衷,实质却是在装模作样,愚耕早就想好了要说的话,就像是在说台词,一说起来就言简意核,底气十足,字正腔圆。

结果愚耕的这些话果然对秃老头十分受用,勿庸置疑,并于以正面回应。算是终于把秃老头糊弄倒了。

再稍经愚耕争取,秃老头若无其事,漫不经心地表态说愚耕可以去跟红队长说说,看红队长态度如何。

显然秃老头已经对愚耕网开一面,取得胜利,愚耕终于可以留下来啦,红队长又能怎么可能会为难愚耕呢,红队长肯定也巴不得愚耕能留下来。

不过在愚耕起身下去之际,秃老头又认认真真地对愚耕下达旨意,要愚耕顺便告诉红队长,让陕西人一定要在下午走人。显然秃老头也情知红队长会让愚耕留下来。

17、愚耕下到一楼直接就向红队长改口声称秃老头已经签应让他留下来,但那陕西人恐怕非走不可啦。

红队长一听说秃老头已经答应将愚耕留下来,满是高兴得意,毫不过问,转而邀功似地向愚耕打哈哈说,其实他前面已经跟秃老头替愚耕说过情,要不然秃老头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让愚耕留下来呢,显然红队长的态度果然不出愚耕所料。

贵州人、广西人当然也得乐意看到愚耕还能留下来,忍不住聚在一块叽叽呖呖起来,重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那陕西人可就有些悕惶失落,萎靡不振。让愚耕心里多少对陕西人有点过意不去,心酸不已,不知陕西人将何去何从。

18、愚耕能留下来,实在来之不易,甚至作出了一些牺牲,深受打击与创伤,窝窝囊囊,无可奈何,身不由已,这是什么根本不是人呆的鬼地方,如果不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他真恨不能一走了之,难道他身无分文地从这里一走这子后,真会在外面落难不成,他在这里跟落难有什么区别,难道他真的变得懦弱起来,苟且偷生,可长此以往如何是办法,真的不敢往远处想,得过且过吧。

愚耕由衷感到得意的是,秃老头虽然可恶之极,但还是被他糊弄过去,他这出戏演得真够棒,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信心倍增,原先在红队长贵州人广西人看来他想要留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天底下再没有比秃老头更加不可理喻的人,他糊弄秃老头的本领真是不可思议,破了先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秃老头哪是他的对手,嘿嘿,他还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前后也只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搞定了,无论如何他能留下来是件值得得意的事,好像出乎他的意料,又好像正如他所料,有惊无险,绝处逢生。好像能出回一口气。

第一百零六章 除草

1、在这之后,没隔多久的某一天刚黑的时候,又有两位背着包的小伙子,找到F8栋来求职,显得有些莽莽撞撞,冒冒失失,带有海南岛口音。

结果秃老头看过他们的介绍信后,才勉勉强强地将他俩留下来,好像秃老头纯粹是看在介绍信的份上,才不得不将他俩留下来的,转而秃老头又满脸没好气地命令红队长,这就带他俩到地里去除草。

天都黑下来了,秃老头干嘛还要他俩去除草,简直不可理喻,故意为难,不知他俩会作何感想。

紧接着红队长二话不说就认认真真地带着他俩去除草了,秃老头这才忍不住气嘟囔地向愚耕、贵州人、广西人唠叨起来,说是他最讨厌有人在旁晚到天黑的时候来求职,那些求职的人在这里什么活都还没干,就混吃混住,可想而知秃老头之所以要他俩去除草,主要是不甘心他俩还什么活都没干,就来混住,而且秃老头还唠叨说,他一般都不愿用海南岛的人,那些海南岛的人说话咯吱吱,听起来十分费劲,海南岛的人一般还有持无恐,很不老实,干活也不怎么样

他俩显然是海南岛的人,秃老头破例才将他俩留下来,但明显对他俩有偏见,所以也存心要为难他俩。

愚耕明白了这些后更加感到秃老头十分歹毒,人格不正常,可以当做心理医生的研究对象

过后红队长回到F8栋并向秃老头汇报,而他俩却还在除草,秃老头好像把他们还在除草的事给淡忘不了,若无其事,无动于衷。

再过后红队长忍不住主动请示秃老头是不是可以去叫他俩收工了,秃老头这才想起来似的,漫不经心地允许红队长去叫他俩收工,如果不是红队长主动请示,秃老头还不知会让他们除草除到什么时候去,不知他俩又有何感想。

2、第二天开始,愚耕很快就了解到原来他侠都是海南岛农村地区同一个村子里的人,离海口琼山市比较远,要二三十元的路费,还是少数民族,他俩稍微显得一个比较高比较瘦,一个比较矮比较壮,皮肤都很黝黑,富有朝气与活力,他们都是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初生牛犊不怕虎,都带有好几百元钱。

他俩都是经职介所介绍来的,愿还以为这里好玩,大失所望,特别是昨晚上秃老头让他们去除草,简直就是欺辱他俩,太不像话啦,他俩昨晚就强忍着,咬牙切齿,恨不能一走了之,秃老头简直不是人,太过份了,秃老头还有许多过份的地方,有待他俩慢慢去忍受,按他俩的脾气,很快就会忍无可忍,一走了之,他们都带有好几百元钱,绝不会困在这里,秃老头奈何不了他俩,他俩对秃老头的愤慨之情,溢于言表,有持无恐。

他俩这次出远门好像主要是贪玩,见见世面,胡乱闯一闯,在这里落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心不在蔫,吊儿郎当,大不了一走之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俩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人生阶段

3、他俩跟愚耕十分投缘,互相对秃老头感到强烈不满,同仇敌忾,兴风作浪,图谋不轨,唯恐不乱,英雄识好汉。

愚耕对于他俩所在的农村的情况特别感兴趣,不耻下问,心驰神往,浮想联翩,情意绵绵,愚耕日思夜想一直希望能到海南岛的农村里去体验生活,甚至有归隐之意,却始终不能如愿以偿,颇有遗憾,愚耕能结识他俩,以为是天赐良机不容错过,愚耕总有些巴结他俩的意思,并十分羡慕他俩,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他俩大致了解愚耕的处境后,很是同情愚耕,也很欣赏愚耕的为人,难能可贵,值得交往,特别是那位比较高比较瘦的海南岛人,就在第二天与愚耕一块浇水的时候,竟突然慷慨激昂地表态,要将愚耕带出去就是啦,小事一桩而已,不是信口开河。

原来在他看来,愚耕就算有困难不值得在这里给秃老头卖力糊口,秃老头根本不把这里干活的人当人看,连他这么快就痛恨起秃老头来,只要是人,谁还受得了秃老头的欺辱,长此以往更是忍无可忍,而他的村子所在的地方农活比较多,经常有人家要雇工,不但有吃有主,还有工钱,而且对雇工的人很客气,很尊重。他家里的哥哥正好种了许多地,至少可以让愚耕去跟随他哥哥干地里的活,只是他出门还不久,不想这么快就回家去,不然他可以直接带愚耕到他村子里去。

后来他还特意给愚耕留下他家电的详细地址,以及他的呼机号码,象煞有介事,惹得愚耕想入非非,愚耕如有路费钱的话一定会主动找到他的村子里去。

要是那海南岛人真的能带愚耕到他村子里去,那该多好呀,他说要带愚耕去他村子里,只是他对愚耕慷一时之慨,并没有慎重考虑,但至少他说这话的时候的确是认真的,愚耕对他心存感激,他为愚耕指明了一条很好的出路,值得愚耕努力争取实现,但又谈何容易,力不从心,愚耕更不可能因为那海南岛人表了这种态,进而催促那海南岛人到时一定要真的带他出去,一切听天由命,愚耕好像已经在梦里就如愿以偿地去到了你海南岛人的村子里,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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