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学院日志 连载十一
发布时间:2019-02-19 10:53:19
依照自己強烈的要求之下,父親放棄了讓她搬回真正的沐宅去住,父親隻能在國内停留一段時間,過幾天,又得外出工作了,不過他會經常回來看看的。
沐衣涵覺得這個小小的沐宅更像是她的家,家裏還有和藹的沐爺爺,以及一個蘇洋和一個蘇羽洛。
“身份還是公布了。”蘇羽洛無奈的拿起報紙,看着那個頭版頭條。
署名大概就是昨天的那個記者吧。
“是啊,身份公布了,這下不用安可琪來接了,坐自己家的車去學院就可以了。”沐衣涵有條不紊的吃着早餐,回答着蘇羽洛。
蘇洋從樓上咚咚咚的跑了下來,“哇哇哇,沒想到涵姐姐也有這麽大的家世啊!一大清早就在放新聞呢,他們除了這個地方沒有調查到,什麽都調查好了呢!”她躍上凳子,探出身子拿了一塊吐司。
“呵呵,我想學院那裏也會公布吧,今天可真是麻煩的一天呢。”沐衣涵多了幾道黑線,他們還真是這個地方沒有發現,什麽都調查好了。
蘇洋心裏不禁擔心起來,以前不知道姐姐有這麽多事瞞着他們,可是哥哥的樣子一點也不驚訝,看來他早就知道了。姐姐的身份一公布,又得多了一大堆跟屁蟲,哥哥還會有機會嗎?真爲他們的未來擔心啊!
“死母豬,給我出來!”紀甯軒不耐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沐衣涵和蘇羽洛默契的對望一眼,嘿嘿,小蘇洋的真命天子來了,最近很勤快呢,一大早就來接蘇洋去上學,不知道發展到哪個地步了,不過蘇洋還是有夠遲鈍的。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我幹嘛要出來啊!”蘇洋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他什麽意思嘛,天天那麽早就來接她上學,他不知道自己忍受了班上女生多少無聊的眼光啊!
“都說了你是死母豬了,還真的死了啊?快點給本大爺出來!”紀甯軒的聲調又高了幾分。
蘇洋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和未來的嫂子。
沐衣涵拿起書包,“我吃飽了,看來得去上學了。”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怎麽可能還不幫幫這兩個小鬼呢?别在這裏耽誤他們了。
蘇羽洛也溫柔的笑笑,“是啊,再不去就遲到了。”
蘇洋跺跺腳,沖着他們的背影大聲吼道,“你們什麽意思嗎!”雖然很少看見他們這樣默契的樣子,可是現在還是自己的安危更重要一些啊!
她終于還是屈服了,怏怏不快的拎起書包,龜速般往外面走。
咦?怎麽有兩輛車?一輛是紀甯軒的,那一輛是誰的?不是自己家的啊?哥哥和嫂子怎麽停下來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母豬快走啦,你還想賴到什麽時候?”紀甯軒一隻手就把蘇洋提了起來扔進車内,也沒有管她的叫嚣,還不清楚?這個場景她在這裏也隻會越來越尴尬的。
“我不記得家裏有這樣的車啊,難道是父親新買的?”沐衣涵走過去輕輕撫摸那輛光潔如新的車。
車窗被慢慢地搖了下來,駕駛座上的人摘下了墨鏡,不爽的看着一邊安靜地蘇羽洛。
這小子是誰?怎麽和沐衣涵在一個家裏?不會是在同居吧?剛才那個小鬼是誰?難道是他們的女兒?
“小涵,這輛不是家裏的車,最好不要碰。”蘇羽洛注意到車内富有敵意的那雙眼睛,立刻拉起了警戒。
“我的女人,我讓她碰就碰,你管得着嗎?”
沐衣涵立刻縮回了手,他還沒有注意到車内還有一個人,他還穿着自己學院的制服,那張臉,不是那天舞會的那個叫什麽?
傅丘臣。對。傅丘臣。
蘇羽洛連沉了沉,“你不要亂講話,你女人不在這裏。”說着還急忙把沐衣涵拉到自己的身邊,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喂,不要對我的未婚妻拉拉扯扯,你這個小子别在賴在我的女人的家裏了。”要不是那個老女人叽叽喳喳的和那個老男人講了一堆話,然後就扯出讓兩家結親怎麽樣,他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也就沒有這麽快就轉去沃西格了。
說到沃西格,到了那裏,一定要讓那幾個菜鳥吃不了兜着走,上次自己失手才輸給他們的,老女人就參他們一本,事情的始末他都清楚了,包括沐衣涵這個臭丫頭是怎麽當上他家的臨時内務總管的。
契約還沒有到期,看來自己得每天都回家了,這樣才能找這個臭丫頭報仇雪恨。
“你閉嘴,誰是你的未婚妻啊?不要亂說話好不好?”沐衣涵也明顯有些愠怒,她在猜想要不就是這少年亂說要不就是自己家的腦殘爸爸做的好事。呵呵,這麽快就把她給賣掉了,做的真絕啊。
“我說是就是,别廢話了,快上車,遲到了不關我的事。我隻是奉老女人的命來接你的。”傅丘臣帶上墨鏡,蔑視的看着蘇羽洛,“你小子給我小心點,别再接近臭丫頭。”
“你這個人很莫名其妙哎,我的人生自由你也要管?呵呵,我知道了,那些廢話是我父親跟你說的吧?什麽未婚妻,你讓他嫁給你得了。蘇羽洛,我們走吧。”真不想和這個無聊的人廢話,他已經差不多将她激怒了。
傅丘臣用力的摔上車門,皺着眉頭看着蘇羽洛,“你這小子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真不知道臭丫頭怎麽看上你的,她的眼光果然有問題。”
蘇羽洛并沒有生氣,隻是拽拽的扯起嘴角,“承蒙您的誇獎,我和小涵要去上課了,您慢慢在這裏等您的未婚妻吧。”
兩人對視着,不斷地崩裂出火花,沐衣涵一臉無辜的樣子,看來他們都誤會了,他們怎麽樣都不關她的事情。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喂,小涵啊?我讓丘臣過去接你了,你一定要坐車去哦,以後都要坐車去哦,羽洛就讓他去車房取下車吧,你一定要坐丘臣的車哦!~”
“是啊!丘臣會好好保護你的。”
傅夫人和父親不壞好意的笑傳來。
沐衣涵無奈,隻有坐上了傅丘臣的車。
傅丘臣得意的看着蘇羽洛。
可是啊,他們好像誰都沒有赢哦~
蘇羽洛緊緊捂着胸口,看着疾馳而去的車。
眼瞳裏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脆弱和懦弱。
小涵,告訴我,怎樣才可以接近你的心?怎樣才可以阻止你登上他的車?我明明一直都在你的身邊,爲什麽你的眼神總是不可以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喜歡你,不是一天,不是一個月,不是一年,而是好多好多年,多到我自己都快數不清了,隻記得那是很久很久。
從我發現我可以爲你放下一切一直的守在你的身邊。我回來了,是的,我回來了。我知道你對我無所謂,對任何人都是那樣的無所謂,你不會爲了任何一個人而有改變,也許這樣的你,才是最快樂的你吧。
你快樂嗎?不快樂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可以爲了你,去做任何事情,即使你不再需要我,隻要你說一聲你曾經記得我,會在長遠的記憶裏刻下我若有若無的名字,我就滿足了。我在你的眼裏,隻是哥哥而已吧。我說過的真心話,全都是玩笑話是不是?
隻是想守護你,并未強求你可以一直爲我而停留,那樣就不是我喜歡的小涵了呢。
蘇羽洛的眼神暗了暗,**的笑了笑,他沒有赢,但也不代表他會輸。
悠揚的風吹動了他受傷的眼神,那分明是一份憂愁,哀怨,淩亂的喜歡,卻紮的那麽深,無法脫求,無法放手。
***
“未婚妻是可以亂叫的嗎?你怎麽穿着我們學院的校服?”沐衣涵叉着手,父親和傅夫人到底搞什麽鬼,傅夫人那天不是還撮合她和莫希晨來着?滿世界愛管閑事的人怎麽這麽多,真是郁悶。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亂叫,就知道你很喜歡聽,不是嗎?”他低着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制服,“沃西格的那群人真沒有審美觀,這麽醜的衣服都可以做出來。佩服。是老女人讓我轉過去的,你别自作多情。對了,我在你們班。”
什麽嘛,沃西格的制服哪點不比他那個破學院的衣服好看?那些女人不就仗着衣服小一點,全在那裏騷弄風姿的擺着**。沐衣涵好像又想起了那個被傅丘臣扇了一巴掌的女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呃,那巴掌會不會在她肥嘟嘟的臉上留下不可抹去的疤痕?
讓她好好記住吧,這個傅丘臣是個虐女狂,說不定他是個變态,就是看不慣女生比他漂亮吧?呵呵,也許是的呢。
沐衣涵悄悄地瞥眼過去,這個暴力男靜下來的時候還真是有點好看,就是脾氣太爛,誰看上他誰倒黴啊。
“暗戀我就正大光明的看我,瞥眼算什麽。”他冷冷的飄來一句,終于給他逮着可以奚落她的機會了。
“嘿嘿,”她低下頭來竊笑一會,“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人品爛也就不說了,長的還不怎麽樣,還這麽臭屁加自戀,呼,真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出過車禍……”
對了,他的腦子的确是出過車禍,上次夫人說過了,他因爲車禍失憶了,而且以前的性格全都記不起來了,也不知怎的就這樣一副奇怪别扭的脾氣。
“不許說我出過車禍!”要不是因爲在開車,他早就沖過去打她一頓了。那個老女人這麽說,現在這個臭丫頭又這麽說,以前學院裏的人都這麽說,當他躲在樹上聽不見啊?什麽那個幾幾班的傅丘臣出過車禍腦子就出了點問題之類的話,他早就聽夠了。
“真是易怒。”沐衣涵撐着下巴,悠悠閑閑,絲毫沒有被他突如其來的激動給打擾到,語氣還是那個語氣,眼神還是那樣的眼神。
原本以爲永遠都一成不變,不爲任何人改變的眼神;原本以爲一成不變,不爲任何人停駐的心。
“你再廢話我把你扔下去,吵死了。”最受不了的這種無所謂,不把高傲的自己放在眼裏,不會爲他的情緒而改變,和那些女人根本就不一樣,這已經重重的打擊了他的心了。
“求之不得。”
節儉的語句,好像不想跟他多說些什麽。算了。傅丘臣專心緻志的開車,接受了那老女人的任務,要保護好這個臭丫頭,自己怎麽“忍心”把她就這樣的扔下去呢?
車子慢慢地停了下來,沐衣涵潇灑的從車内走了出來,引起了一陣接着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每個人都用或崇拜或豔羨的目光看着她。
就像一群餓狼想要吃掉一隻小羊的那種眼神。真是讓人,惡心。
“哇,那就是沐衣涵沐家的獨生女哎~真沒想到從未面世的大小姐就在我們的身邊……“
“好幸福啊,她真的好漂亮,我就說嘛她怎麽可能是一個平民嘛。”
“涵公主身邊的守護者真是個個都是帥哥哎!學生會的就不用說了,這位帥哥是誰啊?怎麽從來沒見過?”
沐衣涵突然發現一卷長長的紅地毯鋪到了她的腳邊,兩旁站着恭恭敬敬一字排開的傭人,學生都被擋在學校裏或者他們的身後。
汗,這架勢比“有錢人家的女兒”那時候的還要誇張,人數多了不少呢,看來又是父親的安排咯。
讓人讨厭的安排。
“喲,沒想到他們對你這麽感興趣啊。”傅丘臣酸味正濃的說,不就是一個身份嗎,怎麽他們都是沖着沐衣涵來的,好像對他的出現一點都不感興趣。
沐衣涵白了他一眼,呵呵,那不叫是對她感興趣,那是對她的身份感興趣,以前他們沒圍攻死她就算是好事情了。
紅地毯上漸漸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花,是兩旁的傭人在不斷的往上面撒。
喲,那不是那天圍攻她的那個臉皮挺厚的女生嗎?怎麽,這麽快就換了張面孔,誠惶誠恐但兩眼冒愛心的樣子。
“涵公主就是漂亮,和我家的優大人最般配了~”
“去你的,涵公主和我家的晨大人才是一對呢!”
“你們在那裏亂說什麽呢!去去去,和我家的會長大人最對的上眼,别亂說啊!”
“哎呀,洛王子那麽喜歡涵公主,你們都歇歇吧,我家的洛王子才是涵公主的真命天子啊!“
傅丘臣在一旁聽的迷糊,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是哪些人,但是一定都是喜歡這個丫頭的家夥吧,哼,沒想到這個丫頭豔福不淺啊。想起來就生氣。
沐衣涵郁悶的垂下眼,這些人話題轉移的真快啊,好啰嗦。
突然覺得一切是那麽的晃眼,就像超出夢境之外的另一個現實。
幾乎是被人擁護着,卑躬屈膝着送回教室的,一路上提出來爲她拿書包,提鞋的什麽都有,傅丘臣則是用眼神殺死了那些惺惺作态的男生們,那些女生也被這樣的氣氛吓的一哄而散。
他好像十分願意做沐衣涵的專屬護花使者,驕傲的站在她的身後,用自信的神态向全世界宣布沐衣涵是他的女人。
管他什麽晨什麽優的,隻要他在,他們都得乖乖的退席,他就不信他大少爺沒有辦法阻止住别人接近一個小女生。
沐衣涵的到來自然引起了班上的一陣歡呼雀躍。這一前一後的轉變也未免太大了吧。
水櫻緊抿着嘴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以前這樣的歡迎方式隻會出現在她水櫻的身上,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沐衣涵一公布身份,就搶去了她全部的風頭,原來那些誓死效忠的女生們都叽叽喳喳擁護在沐衣涵的身後。
然後被冷冷拒絕或是重重打擊的撇下了,還是一臉幸福的模樣。哼,雖然她水櫻家的企業沒有沐衣涵家那麽知名,那麽闊綽,但是有這樣這麽快的臨陣倒戈嗎?她在學院裏所受封的全部稱號被沐衣涵光光的搜刮了去,還重油添墨的加上幾筆。
這樣,沐衣涵一定會更快的接近優大人吧?怎麽能這樣,這個世界簡直太沒有天理了啊。
沐衣涵像個沒事人似的無視那些目光,同以前一樣,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後感覺不舒服的擡起頭來看着傅丘臣。
“你站着幹嘛?”她不耐煩的問道,真是懶得和他啰嗦一句話。
“那你讓我坐哪?”傅丘臣的目光漸漸移到沐衣涵的後座——會周公中的千澤優身上。這小子就是舞會上呼呼大睡的那個?可真是失态啊。
“你随便坐啊,關我什麽事。”沐衣涵回頭看看千澤優,他現在真的像一個熟睡的嬰兒那樣睡的很香,很沉,他将頭埋進雙臂,露出潔白的額頭,淡淡的清香将他包裹起來。
他還是因爲喝酒的事情嗎?要不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他周圍的那些墨鏡帥哥去哪裏了?就把他丢給這群**嗎?睡覺的時候,還真像是一隻豬啊。
不知不覺,沐衣涵已經看千澤優很長時間了。這引起了傅丘臣的不滿,他扳正她的身子,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樣的被無視,還要看着她看别的男人看那麽長時間。就算是好看吧,也不能看那麽長時間。難道他大少爺就那麽差嗎?
差到讓她不願意正視自己一眼?
“呵呵,你說随便坐?那好,我就随便坐!”傅丘臣放開了她,走到她的後座,也就是千澤優的旁邊,用力的敲着他的桌子,聲音很大。
周圍的同學都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看着這場免費的三人小劇場。還是剛剛發現哎,這個沐衣涵身邊挺有個性的男生還是一個帥哥呢。等等,他這是要找千澤優的麻煩?
千澤優被強烈的聲響給驚醒了,是誰這麽猖獗竟然敢打擾他睡覺?
他慢慢地擡起頭來,望着面前回過頭的表情有些慌亂的沐衣涵,正準備問她怎麽回事或者是嘲笑她一番,卻被一股不好的氣息震的往旁邊一看。
是一張帥氣的臉和**的眼神。看來是個麻煩了。千澤優悠閑地往後面一靠,完全沒有剛剛醒過來的那種惺忪的感覺,那樣子比誰都清醒。
恢複的真快。沐衣涵心裏暗暗贊歎。這樣的變臉功夫學會了看來還挺不錯的。
“喲,怎麽一個**龍來找我了?有什麽事情嗎?”千澤優還是那樣的玩味。
傅丘臣挑了挑眉,露出了兇險的微笑,“沒什麽事情,這位同學,請問您可以讓開一下嗎?我坐這個位置。”
千澤優看了看面色平淡的沐衣涵,這個讨厭的男生一定是她招惹來的吧?哈,自己爲什麽要讓座?憑什麽要讓座,他就要坐在這裏。
“你又不是老爺爺老奶奶,雖然我很尊老愛幼啦,但是跟一個中年人糾纏沒什麽意思哎。看來你還要我讓座?”千澤優滿臉鄙夷的看着他,拽什麽拽,要拽起來,他會比他更拽的,這麽好的位置,怎麽能讓呢?
是爲什麽不讓?千澤優突然在心裏問着自己。
因爲什麽不讓?不想讓?爲什麽不想讓?不想讓給這個**龍?不過如果面前是晨的話,自己好像也并不情願。
是舍不得吧。他是這樣認爲的。至于舍不得什麽,就不好說了。從一開學選擇了這個座位,就沒打算把它交出去。
“你必須得讓!”傅丘臣強硬的搏擊他,不讓?他也要坐!他還真就對這個座位感興趣了。
“傅丘臣,你給我閉嘴,我不會讓你坐在我的後面的,千澤優坐在那裏好好的,你的教養哪裏去了?”看着這兩個人因爲一個座位吵起來,沐衣涵也隻有用學生會成員有理由勸誡的理由來搪塞自己一時的不想。
不想的事情太多了,主要還是因爲不想聽見後面吵吵鬧鬧自己還不管不問吧?就這樣認爲吧。
千澤優心裏一陣竊喜,那句我不會讓你坐在我的後面的,讓他心裏一亮,不知道怎麽了,反正自己最近是奇怪的,昨天還喝了那麽多酒,嘿嘿,就這樣吧。
這樣真的挺好的。
“呵呵,是嗎?”傅丘臣看不慣兩人幾乎的一唱一和,但又很快的哂笑起來,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爲什麽不能坐你的後面?這個小子不是你的未婚夫,他爲什麽一定要坐在你的身後?”
未婚夫?!
全場終于抑制不住的驚叫起來,原來涵公主身邊的這個男生是她的未婚夫啊,真幸福啊,沒想到最後還是選擇了這樣的一個人,爲什麽不在學院裏那麽多王子裏面選,他們不是走的挺近的嗎?
未婚夫?千澤優有些錯亂,不知道要怎麽去面對。這個小小的平民,怎麽這麽快就有未婚夫了?她怎麽?
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嗎?是這樣啊……呵呵,自己着急什麽,那明明就是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啊,作爲一個旁邊者,隻能鼓掌慶賀一下吧?祝他們幸福?
可是心,爲什麽會有些隐隐作痛,不願意去相信?自己這是怎麽了?被沐衣涵蠱惑或者說是迷戀上她了?不可能,一個區區的平民,根本就無法把他的心折磨的這麽痛,甚至連思維都變得奇怪起來。但到底是爲什麽,隻要是關于她的事情,自己都想要了解。
這也許是一個永遠都無法解開的謎吧。包括她,沐衣涵,這個謎一樣的女生。
“喂,那是我父親和你母親說的,你怎麽總是挂在嘴邊,我和你什麽關系?沒關系!誰坐我後面,與這無關,别在這裏啰啰嗦嗦的好不好?你大少爺的随便找個地方坐下吧?”沐衣涵總有一股怨氣,時不時的噴發出來,她真受不了他這個樣子,他不是應該讨厭她?所以用這個招數來折磨她?拜托,她今天早上才從他口中得知這麽一門荒唐的親事。
她不承認,她也不會承認!
“呵,”傅丘臣奇怪的冷哼一聲,矛頭再次指向有些木讷的千澤優,“我怎麽容忍一隻對我未婚妻虎視眈眈的狼坐在我未婚妻的後面呢?這門婚事,你最好趁早承認,别逼我真的讓你喜歡上我,才去承認,太慢了。”
千澤優拍桌而起,一臉的憤怒,說他是狼?是狼?呵呵,到底誰是狼?誰對沐衣涵虎視眈眈?重點不是這個,最後一句話說得太嚣張,弄得隻要是女人就會喜歡上他似的。不過,如果是沐衣涵的話,應該不會。他嘴角漸漸轉變成了優雅的微笑。
是不是不應該把沐衣涵劃分在女人這一類?她太反常了。
“哎,我還以爲你會怎麽做,不就想要這個位置,和你的未婚妻甜蜜?抱歉,我偏偏就是不成全,我就是要拆散你們。”千澤優得意的說着,他現在最想要的位置就在他的手裏,他不得不得意一下。
“怎麽,嫉妒我們了?”傅丘臣好像比他還要得意幾分。
嫉妒?千澤優捏緊了拳頭。想要不擇手段的用盡一切去拆散他們是嫉妒嗎?聽到他們是未婚夫妻非常生氣是嫉妒嗎?不想要看見他說出與她那麽親密的話是嫉妒嗎?想把這個小子趕出沃西格永遠都不要見到他的感覺是嫉妒嗎?
那麽如果是嫉妒?這一切的認爲都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怪?
“不是嫉妒,是看你不順眼。”千澤優還是忍住了那句是,再次說了不想要說的話。不過看他不順眼是真的,隻是嫉妒的其次而已。
“我都說了我不承認,你就别再廢話了。”沐衣涵不滿的抱怨道,他們真是啰嗦啊,真的不嫌麻煩,拜托了,什麽嫉妒什麽不順眼的到外面嫉妒不順眼去,再這樣下去她可是要生氣了。
傅丘臣把手插回口袋,一副酷酷的樣子,危險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轉過身對各位觀衆問道,“你們相信嗎?”
幾個早就已經口水直流的花癡大聲的應道,“不相信!不相信!”
然後全班此起彼伏的挨個反應過來,“不相信!我們不相信!”
抱歉啊涵公主,爲了我們不遭殃,也爲了這位帥哥不發脾氣,更爲了你的幸福,我們豁出去了,這是爲了你好啊……
“我相信!”千澤優堅定地說道,無論怎麽樣,他都選擇相信她,因爲知道她不會騙任何一個人,“我相信她說的所有的話,她不會騙任何一個人。”
罪惡感……
一種名字叫做罪惡感的感覺深深地紮入了沐衣涵的心……
他爲什麽那麽相信自己?爲什麽說出這句代表相信的話時他的表情是那樣的認真?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經騙過了所有人,從公布身份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等同公布了她騙了所有人。
難怪他會這麽認爲呢,自己平時裝出的那份單純和直言不諱也算是騙吧,那些隻是說謊,說謊而已,一個天大的謊言,騙了那麽多不該騙的人。
那是不坦誠,對他們的欺瞞。
舞會那天公布身份的時候他還在睡覺吧?也許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隻是忽略了他一個人。不知道他知道了這個真相,會不會對她有所改觀呢?
應該很生氣吧,不好意思,讓他失望了。
“真是動人的話……”傅丘臣像是一個反面角色的樣,像漫畫裏,兩個人垂死掙紮時候說的什麽動人的對白,然後壞人就适時的出現了,說出了這句話。
沐衣涵怔怔的看着他,感覺他越來越讨人厭了。
“我的實話。”千澤優還是一臉的認真,好笑,自己幹嘛拿自己的認真做上賭注?這樣不會得到什麽,隻會争取來更多的嘲諷。
“真的嗎?你真的認爲她說的都是實話嗎?就不相信她曾經騙過了很多人?”傅丘臣壞壞的開始揭沐衣涵的老底了,他隻是想試探一下這個小子,這小子的存在,對他的處境很危險,從沐衣涵看着他看那麽長時間開始。這梁子,就結定了。
沐衣涵的眼神恨不得都把他殺死幾百幾千次了,這麽陳舊的事情怎麽還挂在嘴邊念念不忘,就不允許别人稍微隐瞞下身份嗎?她也沒傷害什麽人啊。
可是,那還是歸咎于欺騙這個詞彙吧。
“哇,那邊的那個就是沐松南的女兒沐衣涵哎……”
“對啊對啊,她就是,原來一直都在我們的身邊哎……”
幾個低年級的小女生擠在一年四組的門口,頭不住的往裏面看,想要看看沐衣涵學姐究竟長什麽樣子,他們說的那麽神,便來驗證一下喽!
輕輕的細語在本不熱鬧但卻甯靜的教室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沐松南……
女兒……
這句話很湊巧的就傳進了千澤優的耳朵,他突然覺得剛剛說的什麽相信來着有些可笑!
沐衣涵!原來!原來就是沐松南的女兒啊!
爲什麽……要騙所有人那麽久呢?他們就是那樣的不可以信任?
沐衣涵,我看錯你了,以爲你不會騙任何人,以爲你比那些女生還要坦誠。可惜啊,真的是一時走眼!
“哈,我真是笨蛋!”千澤優仰起頭大笑起來。
“什麽相信,什麽信任,全都見鬼去吧!你可真是會騙人啊!”
之前說的話被他一言否決,他再也不願意承認了!
千澤優眼裏滿是受傷的神情,連唯一認爲單純,唯一認爲特别的女孩,果然和那些女人一樣是這樣的啊,騙?隐瞞身份?好好笑哦!
“呵呵,真是想不到,這真是一個大驚喜,這麽多人都知道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千澤優很快恢複了平靜,剛才有過一時的瘋癫和恨不得,但是再多的情緒都漸漸沉澱,除了心再會痛上一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原來她是,這樣的人啊。他不再看他們兩個,也不會去求一個解釋。解釋又怎麽了?傷害了别人給個解釋就完事了?就當自己白癡,一時中了這個醜女的圈套,現在他可是清醒了呢。騙子,這原來就是那張單純無知的臉下所隐藏的東西。
“我隐瞞身份自有我的理由,你那麽激動幹什麽?”沐衣涵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麽東西的氣,她的父親爲了保護她幫她隐瞞身份這有錯嗎?她是爲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才那麽幹脆的公布身份這有錯嗎?還以爲自己一時的心軟可以換來更多更美好的眼神,水淩夜和莫希晨都沒說什麽,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啊。
就算是她欺騙了他,又怎麽樣,都是同學啊,之間權當開開玩笑罷了,沒必要這樣吧,說什麽不信任的話,她也不需要他們有多信任。
雖然心裏是有一點點的愧疚啦,覺得挺對不起眼前這個漂亮的男生,不過她也有她的無奈啊,自己的身份早晚都會暴露,她可不希望一公布身份然後自己身邊的人都會生氣,還有一個個的作解釋,勸導,傻子才會幹這樣的事情。
她沐衣涵才不會這麽去做,誤會就誤會了,清者自清,她才不願意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用原來的身份生活,真的很累很累。
不理解,算了,不做解釋。
“我激動,我哪點激動了?我有必要爲你激動嗎?”千澤優冷冷的對着沐衣涵說,然後又看向一旁快要憋出内傷的傅丘臣,“呵呵,那麽恭喜你們啊,就算是這樣,這個位置你也休想拿去!”
“我隻是爲你們高興而已,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千澤優一手撐在桌子上,一邊用受傷,痛苦的眼神看着沐衣涵。
她騙的他真的好苦啊,差點這輩子都會相信她的。雖然自己内心的反應強烈了些,隻是因爲她特别,隻是特别而已吧。
呵呵,現在的她也很特别啊,這種騙人的手段還是第一次見。一定要讓别人深深的相信她的假面孔,然後再從信任狠狠的跌到一輩子的不信任。
他不會原諒她的!
被當做道具的同學們遲鈍的反應過來,優大人正在和他們說話哎!他們連忙點頭說是,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
沐衣涵見此情形竟然有點感覺到被人捅了一刀似的,不禁懷疑起來,自己這麽做,真的是對的嗎?真的要爲了自己,傷害更多無辜的人嗎?
千澤優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千澤優,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離我越近,也隻是會接受更多的傷害。
不得已,她會騙,不得已,她會狠心傷害身邊的所有人。
他這麽強烈的反應讓她差點以爲他很在乎自己,但是看着他現在滿臉的不在乎,懶得看她一眼,也許之前也隻是因爲自己這樣的性格而對自己有些興趣了吧。也對,一個在自己眼裏認爲是騙子的人,怎麽還會有興趣呢?沐衣涵,你這樣的性格已經傷害了很多人,雖然是無形的。
“你真的太過激動了,千澤優同學。”沐衣涵冷冷淡淡的說道,有點像是第一次見面的那種無所謂,不在乎。
什麽叫做第一次的無所謂不在乎?難道現在已經變得有些所謂有些在乎了嗎?她沐衣涵是聰明人,這點疑問自然很快就能反應過來。
“那是你的錯覺,請你忘記吧。”千澤優漂亮的瞳仁裏閃爍的隐忍,仿佛從冗長的夢境裏脫離到下一個無邊無際迷茫的夢境裏。他實在不清楚沐衣涵到底在自己的心裏算個什麽。朋友吧,不算是吧;同學?似乎更深一點。
哈哈,自己真是好笑,對她那麽感興趣幹嘛,哪怕她恢複再高的身份,就算是公主,女王,都與他無關了。
好奇怪的情緒和情愫,也許這就是之前一直奇怪的終點吧。這點奇怪過了,就永遠都不會奇怪了。不會奇怪到想要去親她,不會奇怪到對她有一點點的心動,不會奇怪到想把她定格在自己的身邊……這一切跟她有關的奇怪,都結束吧。
“真是善變的人類。”傅丘臣銳利的眼神接觸到他,這就是他所謂的信任,也未眠太經不住這小小的一擊了吧,還是他對她信任太深?根本無法承受欺瞞?
怎麽看,都是小孩子的性格。就像接近他取得了他的信任然後毫不猶豫的奪走他喜歡的東西,一定是一種滅頂的痛覺吧。
“用不着你管。”千澤優再次陷入了開學的那種冷漠,不屑一顧,但除了冷漠和不屑一顧,他還應該是被陽光包裹着,浸透着,那是最聖潔的天使化身。
而不是現在那般受傷的神情和痛苦。
沐衣涵再次看着他那**的面容,竟然有一種久違的熟悉和悠遠的記憶,好像記憶中有這麽一個人,還是消除不掉的。
她已經在這裏坐了好一段時間了,不像是來看花的,也不像是來看她的,她到底在想什麽呢?爲什麽覺得有些悶悶的氣味。
“不要躲躲藏藏的,出來好了。”沐衣涵淡淡的說了一句,害怕自己多餘的動作和表情會再次傷害别人。
落秋從花叢堆裏爬了出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同她一起背對那些開的豔麗的花兒,坐在溫室前的階梯上。
她悄悄地觀察着她,她的臉上有一絲疲倦,一絲厭煩,完全都沒有開心的樣子,是誰給她帶來這麽大的影響?雖然知道公布身份之後她會很累,會很不舒服,但是也沒有這麽低落吧。她不敢斷言一句。
“請問我打擾你了嗎?”沐衣涵抱歉的看着她。
天啊!那是什麽語氣,她和她都是什麽關系了,有必要這麽客氣嗎?還是喜歡她平時壞壞的樣子,那樣的這丫頭才算是真的可愛。落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沐衣涵嗎?
“沒有啦,沒有啦,是我打擾你了。”落秋微笑着搔搔後腦勺,想要打破這尴尬的氣氛,若是正常的她,應該說一句“你知道就好”對吧?
“真是抱歉,占着你地方了,我去别處看看。”沐衣涵眼神空洞的站起來,但很快的被落秋拉坐下來,落秋有點害怕,這丫頭不會精神出了問題了吧?
“你說什麽傻話,什麽占不占地方的,丫頭,告訴我,你怎麽了?”
輕輕的細水流聲,緩緩的淌過花枝的根系,晶亮的水珠點綴在花蕊,清新的花香環繞在四周。
沐衣涵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是爲什麽,就是想要來這裏,她也不知道爲什麽,明明自己做的都是對的,爲什麽還得背上無辜的罵名,她也不知道,她做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麽。
“落秋學姐,爲什麽我會在被别人讨厭之後而感到冷冷的罪惡和孤獨?”她第一次,第一次向除了媽媽之外的人開口,那麽平靜的說出自己心裏的感受,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懂,明明都是無所謂的了。
學姐?落秋沉靜了一會,漸漸習慣了她的這種反常,“誰會喜歡被人讨厭呢?即使是裝作不在意,怎麽可能真的忍受别人的憎惡?可能是因爲虛榮吧,或者是自尊心的作怪,才會有這種想要全部人認可的心情。我能理解。”她也漸漸變的像一個大姐姐,表情嚴肅,鄭重其事的态度。
是啊,她從小就在别人豔羨的目光中長大,即使是讨厭也隻是背後的,無意的,不需要在意的,可是,這次卻是被深深地讨厭了,心裏怎麽說,怎麽都會有幾分的不服。
“怎麽樣才可以讓别人不讨厭?難道是去讨好他們?我做不到。”沐衣涵握住自己的肩膀,那種深深被詛咒的感覺,被賭上一輩子永遠的徹骨。
脆弱,無助,第一次感覺到了。
讨厭,這樣被讨厭,僅僅是被讨厭,不被原諒。
“丫頭,你沒必要想的這麽多,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支持你的人很多啊~我就會支持你走的路,偶爾殺出個讨厭你的人,恨你的人,你都不要去想了,也許是他們誤會,也許是你曾經無意的給過他們傷害。”落秋輕輕地擁住這個孩子,她在顫抖呢,她也會害怕,若是有一天被整個世界遺棄,會怎麽樣?
不會的,有自己在她的身邊安慰她,她不會有事的。
沐衣涵側過頭躺在她的胸口,這樣的她才有學姐的樣子。以後就叫她學姐好了。什麽**,不要這樣叫了,不要連這個人,都要讨厭她。
沐衣涵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面部漸漸僵硬起來。
“落秋奶奶,你想要淹死我嗎?”
她跳出落秋的懷抱,指着快要蔓延到這裏來的呼呼的水流,這個冒失的學姐,竟然連澆花的水管都給忘記了,純淨的水源源不斷的從水管滲出。
浪費水資源,可恥!沐衣涵掏出随身附帶的記錄本,狠狠地給她記下了一大過。這個時侯,還是得公事公辦,否則談什麽互相監督。
“啊啊啊!”落秋匆忙擰緊了龍頭,不知所措的叫道,完蛋了完蛋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這丫頭還是會想到這點上。她低下頭,像個小學生一樣認錯的方式。
“哼,浪費水資源,二年三組的落秋同學,我将要發給你一張通往廁所的優惠券,今天放晚學的時候整個廁所都将成爲你的私人包廂,記得帶上掃帚,拖把赴約。”沐衣涵認真的寫下了落秋和廁所的名字。
落秋心裏滿是不情願,幹嘛啦,不就是小小的浪費一下嗎,幹嘛還得罰的跟校章一樣重!不過看她的語氣,總算是恢複了,不過那個讨厭她的人,會是什麽樣的人呢?
嘿嘿,那個人一定是非常信任她,非常在意她才會感到這樣的背叛不可原諒,所以才會有這麽深的恨意吧。
依照自己强烈的要求之下,父亲放弃了让她搬回真正的沐宅去住,父亲只能在国内停留一段时间,过几天,又得外出工作了,不过他会经常回来看看的。
沐衣涵觉得这个小小的沐宅更像是她的家,家里还有和蔼的沐爷爷,以及一个苏洋和一个苏羽洛。
“身份还是公布了。”苏羽洛无奈的拿起报纸,看着那个头版头条。
署名大概就是昨天的那个记者吧。
“是啊,身份公布了,这下不用安可琪来接了,坐自己家的车去学院就可以了。”沐衣涵有条不紊的吃着早餐,回答着苏羽洛。
苏洋从楼上咚咚咚的跑了下来,“哇哇哇,没想到涵姐姐也有这么大的家世啊!一大清早就在放新闻呢,他们除了这个地方没有调查到,什么都调查好了呢!”她跃上凳子,探出身子拿了一块吐司。
“呵呵,我想学院那里也会公布吧,今天可真是麻烦的一天呢。”沐衣涵多了几道黑线,他们还真是这个地方没有发现,什么都调查好了。
苏洋心里不禁担心起来,以前不知道姐姐有这么多事瞒着他们,可是哥哥的样子一点也不惊讶,看来他早就知道了。姐姐的身份一公布,又得多了一大堆跟屁虫,哥哥还会有机会吗?真为他们的未来担心啊!
沐衣涵和苏羽洛默契的对望一眼,嘿嘿,小苏洋的真命天子来了,最近很勤快呢,一大早就来接苏洋去上学,不知道发展到哪个地步了,不过苏洋还是有够迟钝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我干嘛要出来啊!”苏洋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他什么意思嘛,天天那么早就来接她上学,他不知道自己忍受了班上女生多少无聊的眼光啊!
“都说了你是死母猪了,还真的死了啊?快点给本大爷出来!”纪宁轩的声调又高了几分。
苏洋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和未来的嫂子。
沐衣涵拿起书包,“我吃饱了,看来得去上学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怎么可能还不帮帮这两个小鬼呢?别在这里耽误他们了。
苏羽洛也温柔的笑笑,“是啊,再不去就迟到了。”
苏洋跺跺脚,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吼道,“你们什么意思吗!”虽然很少看见他们这样默契的样子,可是现在还是自己的安危更重要一些啊!
咦?怎么有两辆车?一辆是纪宁轩的,那一辆是谁的?不是自己家的啊?哥哥和嫂子怎么停下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猪快走啦,你还想赖到什么时候?”纪宁轩一只手就把苏洋提了起来扔进车内,也没有管她的叫嚣,还不清楚?这个场景她在这里也只会越来越尴尬的。
“我不记得家里有这样的车啊,难道是父亲新买的?”沐衣涵走过去轻轻抚摸那辆光洁如新的车。
车窗被慢慢地摇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人摘下了墨镜,不爽的看着一边安静地苏羽洛。
这小子是谁?怎么和沐衣涵在一个家里?不会是在同居吧?刚才那个小鬼是谁?难道是他们的女儿?
“小涵,这辆不是家里的车,最好不要碰。”苏羽洛注意到车内富有敌意的那双眼睛,立刻拉起了警戒。
“我的女人,我让她碰就碰,你管得着吗?”
沐衣涵立刻缩回了手,他还没有注意到车内还有一个人,他还穿着自己学院的制服,那张脸,不是那天舞会的那个叫什么?
傅丘臣。对。傅丘臣。
苏羽洛连沉了沉,“你不要乱讲话,你女人不在这里。”说着还急忙把沐衣涵拉到自己的身边,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喂,不要对我的未婚妻拉拉扯扯,你这个小子别在赖在我的女人的家里了。”要不是那个老女人叽叽喳喳的和那个老男人讲了一堆话,然后就扯出让两家结亲怎么样,他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没有这么快就转去沃西格了。
说到沃西格,到了那里,一定要让那几个菜鸟吃不了兜着走,上次自己失手才输给他们的,老女人就参他们一本,事情的始末他都清楚了,包括沐衣涵这个臭丫头是怎么当上他家的临时内务总管的。
契约还没有到期,看来自己得每天都回家了,这样才能找这个臭丫头报仇雪恨。
“你闭嘴,谁是你的未婚妻啊?不要乱说话好不好?”沐衣涵也明显有些愠怒,她在猜想要不就是这少年乱说要不就是自己家的脑残爸爸做的好事。呵呵,这么快就把她给卖掉了,做的真绝啊。
“我说是就是,别废话了,快上车,迟到了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老女人的命来接你的。”傅丘臣带上墨镜,蔑视的看着苏羽洛,“你小子给我小心点,别再接近臭丫头。”
“你这个人很莫名其妙哎,我的人生自由你也要管?呵呵,我知道了,那些废话是我父亲跟你说的吧?什么未婚妻,你让他嫁给你得了。苏羽洛,我们走吧。”真不想和这个无聊的人废话,他已经差不多将她激怒了。
傅丘臣用力的摔上车门,皱着眉头看着苏羽洛,“你这小子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真不知道臭丫头怎么看上你的,她的眼光果然有问题。”
苏羽洛并没有生气,只是拽拽的扯起嘴角,“承蒙您的夸奖,我和小涵要去上课了,您慢慢在这里等您的未婚妻吧。”
两人对视着,不断地崩裂出火花,沐衣涵一脸无辜的样子,看来他们都误会了,他们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情。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喂,小涵啊?我让丘臣过去接你了,你一定要坐车去哦,以后都要坐车去哦,羽洛就让他去车房取下车吧,你一定要坐丘臣的车哦!~”
“是啊!丘臣会好好保护你的。”
傅夫人和父亲不坏好意的笑传来。
沐衣涵无奈,只有坐上了傅丘臣的车。
傅丘臣得意的看着苏羽洛。
可是啊,他们好像谁都没有赢哦~
苏羽洛紧紧捂着胸口,看着疾驰而去的车。
眼瞳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脆弱和懦弱。
小涵,告诉我,怎样才可以接近你的心?怎样才可以阻止你登上他的车?我明明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你的眼神总是不可以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不是一年,而是好多好多年,多到我自己都快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很久很久。
从我发现我可以为你放下一切一直的守在你的身边。我回来了,是的,我回来了。我知道你对我无所谓,对任何人都是那样的无所谓,你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有改变,也许这样的你,才是最快乐的你吧。
你快乐吗?不快乐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为了你,去做任何事情,即使你不再需要我,只要你说一声你曾经记得我,会在长远的记忆里刻下我若有若无的名字,我就满足了。我在你的眼里,只是哥哥而已吧。我说过的真心话,全都是玩笑话是不是?
只是想守护你,并未强求你可以一直为我而停留,那样就不是我喜欢的小涵了呢。
苏羽洛的眼神暗了暗,**的笑了笑,他没有赢,但也不代表他会输。
悠扬的风吹动了他受伤的眼神,那分明是一份忧愁,哀怨,凌乱的喜欢,却扎的那么深,无法脱求,无法放手。
***
“未婚妻是可以乱叫的吗?你怎么穿着我们学院的校服?”沐衣涵叉着手,父亲和傅夫人到底搞什么鬼,傅夫人那天不是还撮合她和莫希晨来着?满世界爱管闲事的人怎么这么多,真是郁闷。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乱叫,就知道你很喜欢听,不是吗?”他低着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制服,“沃西格的那群人真没有审美观,这么丑的衣服都可以做出来。佩服。是老女人让我转过去的,你别自作多情。对了,我在你们班。”
什么嘛,沃西格的制服哪点不比他那个破学院的衣服好看?那些女人不就仗着衣服小一点,全在那里骚弄风姿的摆着**。沐衣涵好像又想起了那个被傅丘臣扇了一巴掌的女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呃,那巴掌会不会在她肥嘟嘟的脸上留下不可抹去的疤痕?
让她好好记住吧,这个傅丘臣是个虐女狂,说不定他是个变态,就是看不惯女生比他漂亮吧?呵呵,也许是的呢。
沐衣涵悄悄地瞥眼过去,这个暴力男静下来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好看,就是脾气太烂,谁看上他谁倒霉啊。
“暗恋我就正大光明的看我,瞥眼算什么。”他冷冷的飘来一句,终于给他逮着可以奚落她的机会了。
“嘿嘿,”她低下头来窃笑一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人品烂也就不说了,长的还不怎么样,还这么臭屁加自恋,呼,真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出过车祸……”
对了,他的脑子的确是出过车祸,上次夫人说过了,他因为车祸失忆了,而且以前的性格全都记不起来了,也不知怎的就这样一副奇怪别扭的脾气。
“不许说我出过车祸!”要不是因为在开车,他早就冲过去打她一顿了。那个老女人这么说,现在这个臭丫头又这么说,以前学院里的人都这么说,当他躲在树上听不见啊?什么那个几几班的傅丘臣出过车祸脑子就出了点问题之类的话,他早就听够了。
“真是易怒。”沐衣涵撑着下巴,悠悠闲闲,丝毫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给打扰到,语气还是那个语气,眼神还是那样的眼神。
原本以为永远都一成不变,不为任何人改变的眼神;原本以为一成不变,不为任何人停驻的心。
“你再废话我把你扔下去,吵死了。”最受不了的这种无所谓,不把高傲的自己放在眼里,不会为他的情绪而改变,和那些女人根本就不一样,这已经重重的打击了他的心了。
“求之不得。”
节俭的语句,好像不想跟他多说些什么。算了。傅丘臣专心致志的开车,接受了那老女人的任务,要保护好这个臭丫头,自己怎么“忍心”把她就这样的扔下去呢?
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沐衣涵潇洒的从车内走了出来,引起了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每个人都用或崇拜或艳羡的目光看着她。
“哇,那就是沐衣涵沐家的独生女哎~真没想到从未面世的大小姐就在我们的身边……“
“好幸福啊,她真的好漂亮,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是一个平民嘛。”
“涵公主身边的守护者真是个个都是帅哥哎!学生会的就不用说了,这位帅哥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沐衣涵突然发现一卷长长的红地毯铺到了她的脚边,两旁站着恭恭敬敬一字排开的佣人,学生都被挡在学校里或者他们的身后。
汗,这架势比“有钱人家的女儿”那时候的还要夸张,人数多了不少呢,看来又是父亲的安排咯。
让人讨厌的安排。
“哟,没想到他们对你这么感兴趣啊。”傅丘臣酸味正浓的说,不就是一个身份吗,怎么他们都是冲着沐衣涵来的,好像对他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兴趣。
沐衣涵白了他一眼,呵呵,那不叫是对她感兴趣,那是对她的身份感兴趣,以前他们没围攻死她就算是好事情了。
红地毯上渐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花,是两旁的佣人在不断的往上面撒。
哟,那不是那天围攻她的那个脸皮挺厚的女生吗?怎么,这么快就换了张面孔,诚惶诚恐但两眼冒爱心的样子。
“涵公主就是漂亮,和我家的优大人最般配了~”
“去你的,涵公主和我家的晨大人才是一对呢!”
“你们在那里乱说什么呢!去去去,和我家的会长大人最对的上眼,别乱说啊!”
“哎呀,洛王子那么喜欢涵公主,你们都歇歇吧,我家的洛王子才是涵公主的真命天子啊!“
傅丘臣在一旁听的迷糊,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哪些人,但是一定都是喜欢这个丫头的家伙吧,哼,没想到这个丫头艳福不浅啊。想起来就生气。
沐衣涵郁闷的垂下眼,这些人话题转移的真快啊,好啰嗦。
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晃眼,就像超出梦境之外的另一个现实。
几乎是被人拥护着,卑躬屈膝着送回教室的,一路上提出来为她拿书包,提鞋的什么都有,傅丘臣则是用眼神杀死了那些惺惺作态的男生们,那些女生也被这样的气氛吓的一哄而散。
他好像十分愿意做沐衣涵的专属护花使者,骄傲的站在她的身后,用自信的神态向全世界宣布沐衣涵是他的女人。
管他什么晨什么优的,只要他在,他们都得乖乖的退席,他就不信他大少爷没有办法阻止住别人接近一个小女生。
沐衣涵的到来自然引起了班上的一阵欢呼雀跃。这一前一后的转变也未免太大了吧。
水樱紧抿着嘴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以前这样的欢迎方式只会出现在她水樱的身上,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沐衣涵一公布身份,就抢去了她全部的风头,原来那些誓死效忠的女生们都叽叽喳喳拥护在沐衣涵的身后。
然后被冷冷拒绝或是重重打击的撇下了,还是一脸幸福的模样。哼,虽然她水樱家的企业没有沐衣涵家那么知名,那么阔绰,但是有这样这么快的临阵倒戈吗?她在学院里所受封的全部称号被沐衣涵光光的搜刮了去,还重油添墨的加上几笔。
这样,沐衣涵一定会更快的接近优大人吧?怎么能这样,这个世界简直太没有天理了啊。
沐衣涵像个没事人似的无视那些目光,同以前一样,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后感觉不舒服的抬起头来看着傅丘臣。
“你站着干嘛?”她不耐烦的问道,真是懒得和他啰嗦一句话。
“那你让我坐哪?”傅丘臣的目光渐渐移到沐衣涵的后座——会周公中的千泽优身上。这小子就是舞会上呼呼大睡的那个?可真是失态啊。
“你随便坐啊,关我什么事。”沐衣涵回头看看千泽优,他现在真的像一个熟睡的婴儿那样睡的很香,很沉,他将头埋进双臂,露出洁白的额头,淡淡的清香将他包裹起来。
他还是因为喝酒的事情吗?要不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他周围的那些墨镜帅哥去哪里了?就把他丢给这群**吗?睡觉的时候,还真像是一只猪啊。
不知不觉,沐衣涵已经看千泽优很长时间了。这引起了傅丘臣的不满,他扳正她的身子,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就这样的被无视,还要看着她看别的男人看那么长时间。就算是好看吧,也不能看那么长时间。难道他大少爷就那么差吗?
差到让她不愿意正视自己一眼?
“呵呵,你说随便坐?那好,我就随便坐!”傅丘臣放开了她,走到她的后座,也就是千泽优的旁边,用力的敲着他的桌子,声音很大。
周围的同学都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看着这场免费的三人小剧场。还是刚刚发现哎,这个沐衣涵身边挺有个性的男生还是一个帅哥呢。等等,他这是要找千泽优的麻烦?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面前回过头的表情有些慌乱的沐衣涵,正准备问她怎么回事或者是嘲笑她一番,却被一股不好的气息震的往旁边一看。
是一张帅气的脸和**的眼神。看来是个麻烦了。千泽优悠闲地往后面一靠,完全没有刚刚醒过来的那种惺忪的感觉,那样子比谁都清醒。
恢复的真快。沐衣涵心里暗暗赞叹。这样的变脸功夫学会了看来还挺不错的。
“哟,怎么一个**龙来找我了?有什么事情吗?”千泽优还是那样的玩味。
傅丘臣挑了挑眉,露出了凶险的微笑,“没什么事情,这位同学,请问您可以让开一下吗?我坐这个位置。”
千泽优看了看面色平淡的沐衣涵,这个讨厌的男生一定是她招惹来的吧?哈,自己为什么要让座?凭什么要让座,他就要坐在这里。
“你又不是老爷爷老奶奶,虽然我很尊老爱幼啦,但是跟一个中年人纠缠没什么意思哎。看来你还要我让座?”千泽优满脸鄙夷的看着他,拽什么拽,要拽起来,他会比他更拽的,这么好的位置,怎么能让呢?
是为什么不让?千泽优突然在心里问着自己。
因为什么不让?不想让?为什么不想让?不想让给这个**龙?不过如果面前是晨的话,自己好像也并不情愿。
是舍不得吧。他是这样认为的。至于舍不得什么,就不好说了。从一开学选择了这个座位,就没打算把它交出去。
“你必须得让!”傅丘臣强硬的搏击他,不让?他也要坐!他还真就对这个座位感兴趣了。
“傅丘臣,你给我闭嘴,我不会让你坐在我的后面的,千泽优坐在那里好好的,你的教养哪里去了?”看着这两个人因为一个座位吵起来,沐衣涵也只有用学生会成员有理由劝诫的理由来搪塞自己一时的不想。
不想的事情太多了,主要还是因为不想听见后面吵吵闹闹自己还不管不问吧?就这样认为吧。
千泽优心里一阵窃喜,那句我不会让你坐在我的后面的,让他心里一亮,不知道怎么了,反正自己最近是奇怪的,昨天还喝了那么多酒,嘿嘿,就这样吧。
这样真的挺好的。
“呵呵,是吗?”傅丘臣看不惯两人几乎的一唱一和,但又很快的哂笑起来,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为什么不能坐你的后面?这个小子不是你的未婚夫,他为什么一定要坐在你的身后?”
未婚夫?!
全场终于抑制不住的惊叫起来,原来涵公主身边的这个男生是她的未婚夫啊,真幸福啊,没想到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不在学院里那么多王子里面选,他们不是走的挺近的吗?
未婚夫?千泽优有些错乱,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个小小的平民,怎么这么快就有未婚夫了?她怎么?
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吗?是这样啊……呵呵,自己着急什么,那明明就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啊,作为一个旁边者,只能鼓掌庆贺一下吧?祝他们幸福?
可是心,为什么会有些隐隐作痛,不愿意去相信?自己这是怎么了?被沐衣涵蛊惑或者说是迷恋上她了?不可能,一个区区的平民,根本就无法把他的心折磨的这么痛,甚至连思维都变得奇怪起来。但到底是为什么,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自己都想要了解。
这也许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解开的谜吧。包括她,沐衣涵,这个谜一样的女生。
“喂,那是我父亲和你母亲说的,你怎么总是挂在嘴边,我和你什么关系?没关系!谁坐我后面,与这无关,别在这里啰啰嗦嗦的好不好?你大少爷的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吧?”沐衣涵总有一股怨气,时不时的喷发出来,她真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他不是应该讨厌她?所以用这个招数来折磨她?拜托,她今天早上才从他口中得知这么一门荒唐的亲事。
她不承认,她也不会承认!
“呵,”傅丘臣奇怪的冷哼一声,矛头再次指向有些木讷的千泽优,“我怎么容忍一只对我未婚妻虎视眈眈的狼坐在我未婚妻的后面呢?这门婚事,你最好趁早承认,别逼我真的让你喜欢上我,才去承认,太慢了。”
千泽优拍桌而起,一脸的愤怒,说他是狼?是狼?呵呵,到底谁是狼?谁对沐衣涵虎视眈眈?重点不是这个,最后一句话说得太嚣张,弄得只要是女人就会喜欢上他似的。不过,如果是沐衣涵的话,应该不会。他嘴角渐渐转变成了优雅的微笑。
是不是不应该把沐衣涵划分在女人这一类?她太反常了。
“哎,我还以为你会怎么做,不就想要这个位置,和你的未婚妻甜蜜?抱歉,我偏偏就是不成全,我就是要拆散你们。”千泽优得意的说着,他现在最想要的位置就在他的手里,他不得不得意一下。
“怎么,嫉妒我们了?”傅丘臣好像比他还要得意几分。
嫉妒?千泽优捏紧了拳头。想要不择手段的用尽一切去拆散他们是嫉妒吗?听到他们是未婚夫妻非常生气是嫉妒吗?不想要看见他说出与她那么亲密的话是嫉妒吗?想把这个小子赶出沃西格永远都不要见到他的感觉是嫉妒吗?
那么如果是嫉妒?这一切的认为都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怪?
“不是嫉妒,是看你不顺眼。”千泽优还是忍住了那句是,再次说了不想要说的话。不过看他不顺眼是真的,只是嫉妒的其次而已。
“我都说了我不承认,你就别再废话了。”沐衣涵不满的抱怨道,他们真是啰嗦啊,真的不嫌麻烦,拜托了,什么嫉妒什么不顺眼的到外面嫉妒不顺眼去,再这样下去她可是要生气了。
傅丘臣把手插回口袋,一副酷酷的样子,危险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转过身对各位观众问道,“你们相信吗?”
几个早就已经口水直流的花痴大声的应道,“不相信!不相信!”
然后全班此起彼伏的挨个反应过来,“不相信!我们不相信!”
抱歉啊涵公主,为了我们不遭殃,也为了这位帅哥不发脾气,更为了你的幸福,我们豁出去了,这是为了你好啊……
“我相信!”千泽优坚定地说道,无论怎么样,他都选择相信她,因为知道她不会骗任何一个人,“我相信她说的所有的话,她不会骗任何一个人。”
罪恶感……
一种名字叫做罪恶感的感觉深深地扎入了沐衣涵的心……
他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为什么说出这句代表相信的话时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认真?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经骗过了所有人,从公布身份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等同公布了她骗了所有人。
难怪他会这么认为呢,自己平时装出的那份单纯和直言不讳也算是骗吧,那些只是说谎,说谎而已,一个天大的谎言,骗了那么多不该骗的人。
那是不坦诚,对他们的欺瞒。
舞会那天公布身份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吧?也许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忽略了他一个人。不知道他知道了这个真相,会不会对她有所改观呢?
应该很生气吧,不好意思,让他失望了。
“真是动人的话……”傅丘臣像是一个反面角色的样,像漫画里,两个人垂死挣扎时候说的什么动人的对白,然后坏人就适时的出现了,说出了这句话。
沐衣涵怔怔的看着他,感觉他越来越讨人厌了。
“我的实话。”千泽优还是一脸的认真,好笑,自己干嘛拿自己的认真做上赌注?这样不会得到什么,只会争取来更多的嘲讽。
“真的吗?你真的认为她说的都是实话吗?就不相信她曾经骗过了很多人?”傅丘臣坏坏的开始揭沐衣涵的老底了,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小子,这小子的存在,对他的处境很危险,从沐衣涵看着他看那么长时间开始。这梁子,就结定了。
沐衣涵的眼神恨不得都把他杀死几百几千次了,这么陈旧的事情怎么还挂在嘴边念念不忘,就不允许别人稍微隐瞒下身份吗?她也没伤害什么人啊。
可是,那还是归咎于欺骗这个词汇吧。
“哇,那边的那个就是沐松南的女儿沐衣涵哎……”
“对啊对啊,她就是,原来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哎……”
几个低年级的小女生挤在一年四组的门口,头不住的往里面看,想要看看沐衣涵学姐究竟长什么样子,他们说的那么神,便来验证一下喽!
沐松南……
女儿……
这句话很凑巧的就传进了千泽优的耳朵,他突然觉得刚刚说的什么相信来着有些可笑!
沐衣涵!原来!原来就是沐松南的女儿啊!
为什么……要骗所有人那么久呢?他们就是那样的不可以信任?
沐衣涵,我看错你了,以为你不会骗任何人,以为你比那些女生还要坦诚。可惜啊,真的是一时走眼!
“哈,我真是笨蛋!”千泽优仰起头大笑起来。
“什么相信,什么信任,全都见鬼去吧!你可真是会骗人啊!”
之前说的话被他一言否决,他再也不愿意承认了!
千泽优眼里满是受伤的神情,连唯一认为单纯,唯一认为特别的女孩,果然和那些女人一样是这样的啊,骗?隐瞒身份?好好笑哦!
“呵呵,真是想不到,这真是一个大惊喜,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千泽优很快恢复了平静,刚才有过一时的疯癫和恨不得,但是再多的情绪都渐渐沉淀,除了心再会痛上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她是,这样的人啊。他不再看他们两个,也不会去求一个解释。解释又怎么了?伤害了别人给个解释就完事了?就当自己白痴,一时中了这个丑女的圈套,现在他可是清醒了呢。骗子,这原来就是那张单纯无知的脸下所隐藏的东西。
“我隐瞒身份自有我的理由,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沐衣涵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东西的气,她的父亲为了保护她帮她隐瞒身份这有错吗?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那么干脆的公布身份这有错吗?还以为自己一时的心软可以换来更多更美好的眼神,水凌夜和莫希晨都没说什么,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啊。
就算是她欺骗了他,又怎么样,都是同学啊,之间权当开开玩笑罢了,没必要这样吧,说什么不信任的话,她也不需要他们有多信任。
虽然心里是有一点点的愧疚啦,觉得挺对不起眼前这个漂亮的男生,不过她也有她的无奈啊,自己的身份早晚都会暴露,她可不希望一公布身份然后自己身边的人都会生气,还有一个个的作解释,劝导,傻子才会干这样的事情。
她沐衣涵才不会这么去做,误会就误会了,清者自清,她才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用原来的身份生活,真的很累很累。
不理解,算了,不做解释。
“我激动,我哪点激动了?我有必要为你激动吗?”千泽优冷冷的对着沐衣涵说,然后又看向一旁快要憋出内伤的傅丘臣,“呵呵,那么恭喜你们啊,就算是这样,这个位置你也休想拿去!”
“我只是为你们高兴而已,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千泽优一手撑在桌子上,一边用受伤,痛苦的眼神看着沐衣涵。
她骗的他真的好苦啊,差点这辈子都会相信她的。虽然自己内心的反应强烈了些,只是因为她特别,只是特别而已吧。
呵呵,现在的她也很特别啊,这种骗人的手段还是第一次见。一定要让别人深深的相信她的假面孔,然后再从信任狠狠的跌到一辈子的不信任。
他不会原谅她的!
被当做道具的同学们迟钝的反应过来,优大人正在和他们说话哎!他们连忙点头说是,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沐衣涵见此情形竟然有点感觉到被人捅了一刀似的,不禁怀疑起来,自己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真的要为了自己,伤害更多无辜的人吗?
千泽优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千泽优,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离我越近,也只是会接受更多的伤害。
不得已,她会骗,不得已,她会狠心伤害身边的所有人。
他这么强烈的反应让她差点以为他很在乎自己,但是看着他现在满脸的不在乎,懒得看她一眼,也许之前也只是因为自己这样的性格而对自己有些兴趣了吧。也对,一个在自己眼里认为是骗子的人,怎么还会有兴趣呢?沐衣涵,你这样的性格已经伤害了很多人,虽然是无形的。
“你真的太过激动了,千泽优同学。”沐衣涵冷冷淡淡的说道,有点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那种无所谓,不在乎。
什么叫做第一次的无所谓不在乎?难道现在已经变得有些所谓有些在乎了吗?她沐衣涵是聪明人,这点疑问自然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那是你的错觉,请你忘记吧。”千泽优漂亮的瞳仁里闪烁的隐忍,仿佛从冗长的梦境里脱离到下一个无边无际迷茫的梦境里。他实在不清楚沐衣涵到底在自己的心里算个什么。朋友吧,不算是吧;同学?似乎更深一点。
哈哈,自己真是好笑,对她那么感兴趣干嘛,哪怕她恢复再高的身份,就算是公主,女王,都与他无关了。
好奇怪的情绪和情愫,也许这就是之前一直奇怪的终点吧。这点奇怪过了,就永远都不会奇怪了。不会奇怪到想要去亲她,不会奇怪到对她有一点点的心动,不会奇怪到想把她定格在自己的身边……这一切跟她有关的奇怪,都结束吧。
“真是善变的人类。”傅丘臣锐利的眼神接触到他,这就是他所谓的信任,也未眠太经不住这小小的一击了吧,还是他对她信任太深?根本无法承受欺瞒?
怎么看,都是小孩子的性格。就像接近他取得了他的信任然后毫不犹豫的夺走他喜欢的东西,一定是一种灭顶的痛觉吧。
“用不着你管。”千泽优再次陷入了开学的那种冷漠,不屑一顾,但除了冷漠和不屑一顾,他还应该是被阳光包裹着,浸透着,那是最圣洁的天使化身。
而不是现在那般受伤的神情和痛苦。
沐衣涵再次看着他那**的面容,竟然有一种久违的熟悉和悠远的记忆,好像记忆中有这么一个人,还是消除不掉的。
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一段时间了,不像是来看花的,也不像是来看她的,她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觉得有些闷闷的气味。
“不要躲躲藏藏的,出来好了。”沐衣涵淡淡的说了一句,害怕自己多余的动作和表情会再次伤害别人。
落秋从花丛堆里爬了出来,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同她一起背对那些开的艳丽的花儿,坐在温室前的阶梯上。
她悄悄地观察着她,她的脸上有一丝疲倦,一丝厌烦,完全都没有开心的样子,是谁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影响?虽然知道公布身份之后她会很累,会很不舒服,但是也没有这么低落吧。她不敢断言一句。
“请问我打扰你了吗?”沐衣涵抱歉的看着她。
天啊!那是什么语气,她和她都是什么关系了,有必要这么客气吗?还是喜欢她平时坏坏的样子,那样的这丫头才算是真的可爱。落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沐衣涵吗?
“没有啦,没有啦,是我打扰你了。”落秋微笑着搔搔后脑勺,想要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若是正常的她,应该说一句“你知道就好”对吧?
“真是抱歉,占着你地方了,我去别处看看。”沐衣涵眼神空洞的站起来,但很快的被落秋拉坐下来,落秋有点害怕,这丫头不会精神出了问题了吧?
“你说什么傻话,什么占不占地方的,丫头,告诉我,你怎么了?”
轻轻的细水流声,缓缓的淌过花枝的根系,晶亮的水珠点缀在花蕊,清新的花香环绕在四周。
沐衣涵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想要来这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做的都是对的,为什么还得背上无辜的骂名,她也不知道,她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落秋学姐,为什么我会在被别人讨厌之后而感到冷冷的罪恶和孤独?”她第一次,第一次向除了妈妈之外的人开口,那么平静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懂,明明都是无所谓的了。
学姐?落秋沉静了一会,渐渐习惯了她的这种反常,“谁会喜欢被人讨厌呢?即使是装作不在意,怎么可能真的忍受别人的憎恶?可能是因为虚荣吧,或者是自尊心的作怪,才会有这种想要全部人认可的心情。我能理解。”她也渐渐变的像一个大姐姐,表情严肃,郑重其事的态度。
是啊,她从小就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长大,即使是讨厌也只是背后的,无意的,不需要在意的,可是,这次却是被深深地讨厌了,心里怎么说,怎么都会有几分的不服。
“怎么样才可以让别人不讨厌?难道是去讨好他们?我做不到。”沐衣涵握住自己的肩膀,那种深深被诅咒的感觉,被赌上一辈子永远的彻骨。
脆弱,无助,第一次感觉到了。
讨厌,这样被讨厌,仅仅是被讨厌,不被原谅。
“丫头,你没必要想的这么多,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支持你的人很多啊~我就会支持你走的路,偶尔杀出个讨厌你的人,恨你的人,你都不要去想了,也许是他们误会,也许是你曾经无意的给过他们伤害。”落秋轻轻地拥住这个孩子,她在颤抖呢,她也会害怕,若是有一天被整个世界遗弃,会怎么样?
不会的,有自己在她的身边安慰她,她不会有事的。
沐衣涵侧过头躺在她的胸口,这样的她才有学姐的样子。以后就叫她学姐好了。什么**,不要这样叫了,不要连这个人,都要讨厌她。
沐衣涵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面部渐渐僵硬起来。
“落秋奶奶,你想要淹死我吗?”
她跳出落秋的怀抱,指着快要蔓延到这里来的呼呼的水流,这个冒失的学姐,竟然连浇花的水管都给忘记了,纯净的水源源不断的从水管渗出。
浪费水资源,可耻!沐衣涵掏出随身附带的记录本,狠狠地给她记下了一大过。这个时侯,还是得公事公办,否则谈什么互相监督。
“啊啊啊!”落秋匆忙拧紧了龙头,不知所措的叫道,完蛋了完蛋了,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丫头还是会想到这点上。她低下头,像个小学生一样认错的方式。
“哼,浪费水资源,二年三组的落秋同学,我将要发给你一张通往厕所的优惠券,今天放晚学的时候整个厕所都将成为你的私人包厢,记得带上扫帚,拖把赴约。”沐衣涵认真的写下了落秋和厕所的名字。
落秋心里满是不情愿,干嘛啦,不就是小小的浪费一下吗,干嘛还得罚的跟校章一样重!不过看她的语气,总算是恢复了,不过那个讨厌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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