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回报的爱

聽說過2個關于母親的故事。一個發生在以爲遊子與母親之間。遊子探親期滿離開故鄉，母親送他去車站。在車站，兒子

旅行包的拎帶突然被擠斷。眼看就要到發車時間，母親急忙從身上解下褲腰帶，把兒子的旅

行包紮好。解褲腰帶時，由于她心急又用力，把臉都漲紅了。兒子問母親怎麽回家，母親說

，不要緊，慢慢走。多少年來，兒子一直把母親這根褲腰帶珍藏在身邊。多少年來，兒子一直在想，他母親沒有

褲腰帶是怎麽走回幾裏外的家裏的。另一個故事則發生在一個犯人同母親之間。探監的日子，一位來自貧困山區的老母親，經過

乘坐驢車、汽車和火車的輾轉，探望服刑的兒子。在探監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親給兒

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籽。葵花籽已經炒熟，老母親全啃好了。沒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

麻麻的雀舌頭。服刑的兒子接過這堆葵花籽肉，手開始抖。母親亦無言語，撩起衣襟試淚，她千裏迢迢探望

兒子，賣掉了雞蛋和小豬仔，還要節省許多開支才湊夠路費。來前，在白天的勞碌後，晚上

在煤燈下啃瓜子。啃好的瓜子放在一起，看它們像小山一樣，沒有一粒舍得自己吃。十多斤

瓜子啃了許多個夜晚。服刑的兒子垂頭。作爲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正是孝順父母的時候，他卻不能。在所有探監人

當中，他母親衣着是最.....，母親一口一口啃的瓜子，包含看千言萬語。兒子“撲通”給母

親下跪，他忏悔了。一次，結婚不久的同齡朋友對我抱怨起母親，說她沒有文化，說她什麽也幹不了還愛唠叨。

于是，我就把這2個故事講給他聽，聽罷，他淚眼朦胧，半響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