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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的爱情

发布时间:2012-10-08 10:12:03

前些日子手上的燙傷,果不其然留下很深的傷痕。纖細的手背,一道绯紅的疤痕赫然在目,以至于今日有業主來辦業務,我遞于他票據的一瞬,被他瞥見了手上的傷痕,一臉詫異"怎麽那麽深的傷疤,自殘?”我笑答,”你以爲我17.8歲啊,還自殘,如今自己愛自己還來不及呢!“

過了三十歲之後,才更加懂得珍愛自己,珍愛自己,不隻是爲了自己,更多的是爲了自己身上的責任。父母的深情挂牽,兒子燦爛的笑臉,被這些生活中花粉般細小微妙的幸福包圍,暖意常常滌蕩心間。

不知是緣于自己的文字比較貼合同性,還是緣于其他原因,近日發現空間裏多了些女性的駐足。被同性的認同在我心裏的雀躍是多于異性的。關于文字,我的感覺是錘于字,煉于心。很多文字都是有感而發,無章無法。以至于偶爾翻看從前的日志,總覺得有些文字晦澀,平淡。隻因自己心思細密,又有着所有女人的共同缺點,愛喋喋不休,還好,我的喋喋不休隻是在文字中有所體現,現實中從不挂在嘴邊。内心還是有些孤傲冷寂的,但我自知,冷寂是情感世界的一枚誘餌,越是緘默不語,别人越覺得神秘,呵呵,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張愛玲說,一個女性再好些,若得不到異性的欣賞,也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如今看來,我是先被異性欣賞了之後,才被同性所在意。呵呵,無論怎樣,總的來說,小女子不才,能被人經常想起,打心裏還是有些竊喜的。在很多地方,男人與女人看待問題的角度迥然;陸遊與唐婉的故事,人盡皆知。他們分離多年後無意的邂逅,如一粒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陸遊以一首《钗頭鳳》憑吊他們失去的愛情:“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曾以爲我們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未曾想,這段至情至真的愛情湮沒在清冷殘酷的世俗中。比起陸遊的《钗頭鳳》,唐婉後來和的一阕更讓我恻然,“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眼淚裝歡,瞞,瞞,瞞。”“咽淚裝歡”,那是怎麽一種痛楚,隻因自己不能生育,又因老公太愛自己,沉溺于兒女情長,耽誤了他的功名,于是被婆婆慫恿老公立下休書。而陸遊原不是一個軟弱無主見的男子,“夜來卧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他的亦文亦武,既飽含深情,又激揚從容,經常讓我崇拜的聳肩動容,而他不能不孝,畢竟那個時代,禮教大于天,于是一樁好端端的姻緣劃上了句號。像咬破舌尖般的痛,我不禁想起“同心而離居,憂傷而終老”這樣的句子。一霎的輕别,換來半生的凄涼,爲了逃避宿命般的挫敗感,陸遊遠離故鄉,手持三尺青鋒北上抗金,而唐婉在與陸遊重逢之後一年,郁郁而終。

生命中無法填補的空洞,隻是一錯手而已。“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心意相通,卻無緣牽手,山長水闊,夢魂杳杳,再相逢,唯有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