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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一览无遗

发布时间:2011-06-05 07:17:35

當一些人消失了以後,我把它解說爲恒久,當一些人始終站在心房外,我把它解說爲過客,隻因,消失的盡頭,便是永久,過客的位置,就是虛席。

————題記

思維的角落到處是黑暗,念想起某些平靜的歲月,波瀾不驚的心房,沒有糾結,沒有抑壓,我努力地微笑,爲了那些寄予期許的人,某個深夜,在漆黑的房間裏遊走,磕磕碰碰,撞在了門邊,撫摸着鎮痛的額頭,一陣陣眩暈,寂然的空間裏,我聽見了心底的悲鳴,那一瞬間,倒在了門邊,抱着身體,湧起了無盡的凄切,淅淅瀝瀝的雨水,砸在玻璃窗上,在安靜的黑暗中,我到處摸索,企圖尋獲某些支撐,源自于身體的,也是來自内心的,濕潤的夜風吹過臉龐,從前潮濕的眼眶,透不出一滴淚水,我開始微笑,最後,在麻木的笑容裏倚在窗前,看着路燈下的雨水,一滴一滴,想不起誰,也記不住誰,腦海裏,都是模糊的影子,他們大聲地叫喊,肆意地拉扯,我看見了無數雙眼睛裏映出的淚水,一點點地擴大,終于淹沒了我單薄的身軀,那一聲聲的呼救,被淚水吞沒,最終沉沒在一片汪洋之中,雨夜,我靠着朦胧的意識,站着,看着,聽着,那些看似不遠的路程,我卻忘了走了多久,仍舊未能抵達。

曾經,我問,你快樂嗎,他說,隻要努力,隔斷了鏈接後的某天,他發來祝福,端午快樂,我說,嗯,同樂,謝。

離開,回來,沒有了言語的沖動,所有的告别都沒有了盡頭,如若一直前行,會忘了何時回歸,沒有任何的道别,走了就是走了,回來就是回來,一些累贅的詞語,終于不再說了,我想,我漸漸學會了淡然某些,一步步地,在行走中學習,或許一切的結果,有時并沒有前因,就如愛情,感覺對了,愛便開始發酵,即便是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人,芳華依舊,隻是一些人遠離,愛就淡了,散了,簡簡單單的道理,有時,卻需要花去大半的時間來意會,陳列的塵封往事,不會有人提及,一并地會在他人的記憶裏大片大片的被消除,多變的世界裏,存餘的人事終究是多變的,并不會恒久而堅固,每天,走過一條路,看着那塊碩實的石頭在風雨日曬下開始風化,是殘年的悲哀,還是風雨的嚴酷,曾經,我以爲總會有些海枯石爛的誓言,會阻擋了世界的變遷,人心依舊鮮潤,最後的最後,我告訴自己,海誠然不會枯,然,石仍會被侵蝕至爛,太陽底下的事情,誰人能保證,哪些能保鮮。

原始的感覺堆放在腦海,沒有了任何人的侵入,手機,安靜地擱置在角落,記得那一首隻屬于某個人的鈴聲,從來沒有響起,在關了燈的房間裏,打開電腦,循環地播放着固定的旋律,關上門的思緒,時而流瀉在綿延的眼神中,堵塞了往日的沉靜,他人問及的事,提到的人,風幹後,繼續存在于心房的每個角落,一些事,緘默後,沒有再說起,有些紊亂的神經占據了平日的冷靜,我那自持的表情,堆滿了公式化的禮貌,有時,隻是在時間的空檔裏失神,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軌道上,仿佛沒有發生過那般,某些人似若沒有來過,而我,在冷冷淡淡的人生過程裏,繼續獨自寡味的生活,每天,路過每一個陌生人,看過每一處熟悉卻未曾留心的景象,悲情的小城,裏面住着一個我,住着一個他,來來往往的車裏,從來沒有相遇,我相信了我餘下的人生裏,缺失的注定是他,自此,再也沒有遇過某一個熟悉的身影,因而,我仍舊低頭行走,沒有了觀望,喧雜的路途裏,隻響着我的腳步聲。

我的眼睛習慣了忽視,至此,沒有一個人駐紮在我的瞳孔裏,短暫的,匆忙的,漸至長久的。

悄然的日子,在我的眼皮下過度,清晨裏,喜歡打開舊時的電視,看着各處的天氣預報,此時,會兀然的覺得城與城的相近,哪裏下雨了,哪裏晴天了,哪裏陰天了,日複日的觀看,知道了某些從前未聞的城市,喜歡了某些從前從未留意的城市,一段初夏的時光,在喝着冰水與嗜食布丁之間流走,五月末,迅疾的到來,翻看着日曆,那些紅紅綠綠的數字,被告知了所有的節氣,記起了某個時段,收集了一張又一張撕下的黃曆,放置在一個糖果盒裏,許許多多的數字,喜歡的,不喜歡的,都被封存了,偶然的空閑假日,翻箱倒櫃地尋覓某個珍貴物品時,糖果盒被翻開,紙張已經泛黃,那年的日期,依舊清晰的影印,一頁頁地閱覽,絲絲的憂傷被挖掘,看見了某年某月的人,憶起了某年某月的塵事,揮霍了大半的芳華,追逐了多年的人影,就如這一頁一頁的紙張般,翻開後,思憶源源不斷地傾瀉,豐腴的陳年,經年久遠後,一點點地蒼白,擋不住的時光,哪管是白了青絲,還是損了心房。

我們喜歡說,多年後的一天,如期相約,我們習慣說,不久的以後,相互道一句,嘿,好久不見,隻是我們都忘了時間會斑白多少的語言,最後,我們隻是杵在各自的世界裏,忘了約定,忘了彼此。

迷惑地,旁觀着人事,一切的是是非非,慢慢地淡了,某些辨别不清的常事,萦繞在耳邊,他們說着,而我始終是寡言少語地仰望,每一個痛悲的臉龐上盡是無奈,漠然地轉身,逃開了所有的悲與喜,他們并不清楚我心底那蠢蠢欲動的凄清,以及那微笑下的清冷,誰也不曾看過我無言下的痛疾,不言不語的背後,看到他們眼裏的探問,他們廣泛的怨憤裏,盡是各自的等待,各自的悲哀,任何的印記清清楚楚,一些磨滅不了的傷痕橫亘在每個人的心口上,滿滿的,累累的,緻使彼此,隻要一觸碰便能爆發,無力地深思,關于他們的抉擇,關于自己的殇寂,關于我們的背負,多時的積蓄,終究隻能在長久的默然下走向毀滅,此後,他該如何,她該如何,他們該如何,而我,又該以何等的情感來觀望,繁複的細節,似若哪裏都是錯,錯錯落落的人事,消釋不了久遠的怨與孽,時間太久了,走着走着,就遺棄了初遇時的純粹,不是誰的過,隻是,在遙遠的旅途裏,路遇的,終将被遺漏而已。

習慣的,囤積的,一點點外露,沒有任何的預設,在初夏潮濕的空氣裏,嗅到了稀零的苦澀,撐着傘,走在濕漉的街道上,觀望着遠遠近近的車輛,擠滿的人流,洶湧地向前,身子,立于小小的角落裏,兀然地,他人全力地擠開了間隙,夾雜在從中,歪倒的腰身,疼痛的腳踝,在麻痹地支撐,旁人大聲的手機對話,孩子的叫喊聲,侵襲着耳膜,這塵世裏的人與人,陌生之間的對決,隻一個眼神,沒有任何表情地停留,或離開,淡淡的相望,不會有對焦的可能,漠然的姿态下,我隻是一路站立,一路木然,身旁女孩微笑擱置我手中滴水的雨傘,與之對視後,還以微然一笑,微風掀動了裙擺,碎花的短裙,在清風裏飄飛,雨後的微涼,細緻的感覺中,清晰地知道了夏已至,發絲飄揚,在腰間蕩漾,撫弄着額前的劉海,已經遮蓋了眼睛,長時間地,把眼睛藏于厚厚的劉海下,以爲可以把一切的晦澀都淹沒了,隻是當立于鏡子前,該顯露的,依舊一覽無遺。

遇見一個人,需要多長的時間,一直一直地計算着,隻是,同城的相近,卻始終沒有邂逅任一個熟悉的臉孔,因此,我開始在陌生的人群裏寂靜地行走,沒有言語,沒有微笑。

離開網絡的一些日子,習然地坐在電視機前,看着一個又一個的節目,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會忽然地就睡着了,又在寂然的瞬間醒來,繼續着手中的按鈕,短暫而未完的夢,www.vipyl.com裏面沒有人,隻是三番四次地聽見手機的鈴聲,看着熟悉的號碼,卻在迅疾地翻開後,夢破碎,意識清醒,那沉沉的牽挂,繼續被安放在某個位置,偶爾地觸及了,會莫名的心傷,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看着黃昏裏的夕照,心裏空洞洞的,一些缺口,沒有被填補,我隻是選擇了迷迷糊糊地沉落,由着生活安然而沒有生機地過着,在夜裏,聽着耳塞傳來的歌曲,看着流瀉在床邊的月光,想念起一些人,淡淡的挂念,默念一段若即若離的情感,衰弱的神經,冗長的失眠,打開台燈,枕着枕頭一頁頁地看着細小的文字,深宵時分,走出客廳,站在陽台裏,月色清朗,稀稀疏疏的雲層,深思着該何去何從,此時,手機裏映現藍色的光,陌生的號碼,憶起那個不久前的男子,在我決絕的言語下,依舊不懈地變換着號碼打來,一次次地,我仍舊絕然而機械地删除,自從學會了深冷的絕情後,我開始覺得自己越加地決絕了,抑或是,那潛存的決絕轟然地被挖掘了,從此以後,該走的都走了,該留的也走了。

某天,偌大的超市裏,購置着所需的物品,路過滿滿的酒架旁,看着那一罐罐的酒水,想起那時的酒意下,敲打着文字,時而大笑,時而流淚,朦朦胧胧的意識,手指一邊寫一邊顫抖,如今,層層疊疊的青春,開始在眼睛裏蒼涼,我漸漸忘了那時的笑臉,也忘記了那時的任性,肆意地提着一瓶瓶的酒,走在喧鬧的路上,全然的漠視,無所顧忌,此刻,拿起一瓶酒,暗紅色的液體,存放在精緻的瓶中,終究放回了原處,失去了任性的資本,退縮了所有的鋒芒,剝落了全部的萌動,我不再是從前我,如今,隻是在生活的路上,小心翼翼地行走,孤身地,無所依傍地,倔強地步行,看過了太多的冷嘲熱諷,懂得了淡漠,輕輕地存放所有心事,點點滴滴,不能重演的,隻能讓之了結,看了過多的人生,從來不是主角,始終處于他人可有可無的位置,隻要轉身就可被遺忘,習慣了渺小,因此,自然地站在角落,學習着如何絕處逢生,而最後,在絕處中隻能看着盡頭,讓等待蒼老。

匆促的月份,在身後流逝,沒有了足夠的時間來等待我再去抓住,有的人,永遠也隻能看着他走遠,直到消失。

六月,徘徊在潮濕與幹燥之間,情感流連在告别與遠離的漩渦裏,盼望的,破滅了,心念的,碎裂了,走在絕望的邊緣,收拾着一些關于歸處的消息,走過離棄的,停在原處,看着蜿蜒的路徑,漸漸遠了,關掉電視機的那刻,頃刻間,想念深切,半年來首次地主動尋找,黑暗中,看着手指下的句子,問他,當生活越來越累的時候,該怎麽辦,然後沒有任何期盼地合上手機,靜靜地等待入睡,聽着透過窗簾的來來去去的車聲,深夜裏,稀少的說話聲,遠處零星的燈光,掀起了布簾,倚着抱枕坐在窗邊,看着黑暗的天幕,看着路燈下的行人,聽着莫文蔚的聲音,寂寞的聲線下,唱着寂寞的調子,她說,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當所有思緒都一點點沉澱,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伴着這清澈的旋律,一點點沉迷,有時,隻是一絲絲的孤獨侵吞了思緒,比孤單多,比寂寞深,沒有需索的欲望,隻想一個人獨處,無需言語,無需聆聽,隻因,太多的話,都已經在心裏。

喜歡在夜裏聽着音樂,看着文字,習慣在無人的時刻,自說自話,某個深宵,輾轉難眠,疼痛的神經擠壓着全身,淚水沒有由來地湧出,郁郁的心髒,似若被重壓,輕聲起來,捂住臉頰,無聲地流淚,無法抑制的悲傷瞬間傾倒,酸澀的心房,劇烈的疼痛,颠覆了夜的寂靜,浸濕的發絲黏貼在耳際,幹澀的喉嚨,失去了水分,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是默然地任由淚水一滴滴地滑落,日間安靜的心,在這個午夜嗚咽難眠,淚痕在空氣中凝結,明亮的眸子看着柔和的月光下的影子,微微顫抖的雙肩,垂放的雙手,夏蟬半鳴半寂的鍾點,終于可以沉靜了,平然地躺在了床上,又将是一個落寂的無眠夜,曾一度想爬起來敲打文字,眼睑的腫痛,激烈的頭痛,時時纏繞,微光随着人聲到處流竄之時,漸漸閉上了眼睛,極度的沉郁之後,隻能猛烈地迸發,爾後,心會在并發症之中,一片死寂,如此循環,如此反複,不曾改變,而我也已漸漸習慣了重複的節奏,習慣了情感的缺失。

生活給了我們太多,而我們隻能取其一,世事從來都不能盡善美。

一些消失了以后,我把它解说为恒久,当一些人始终站在心房外,我把它解说为过客,只因,消失的尽头,便是永久,过客的位置,就是虚席。

————题记

思维角落到处是黑暗,念想起某些平静的岁月,波澜不惊的心房,没有纠结,没有抑压,我努力地微笑,为了那些寄予期许的人,某个深夜,在漆黑的房间里游走,磕磕碰碰,撞在了门边,抚摸着镇痛的额头,一阵阵眩晕,寂然的空间里,我听见了心底的悲鸣,那一瞬间,倒在了门边,抱着身体,涌起了无尽的凄切,淅淅沥沥的雨水,砸在玻璃窗上,在安静的黑暗中,我到处摸索,企图寻获某些支撑,源自于身体的,也是来自内心的,湿润的夜风吹过脸庞,从前潮湿的眼眶,透不出一滴泪水,我开始微笑,最后,在麻木的笑容里倚在窗前,看着路灯下的雨水,一滴一滴,想不起谁,也记不住谁,脑海里,都是模糊的影子,他们大声地叫喊,肆意地拉扯,我看见了无数双眼睛里映出的泪水,一点点地扩大,终于淹没了我单薄的身躯,那一声声的呼救,被泪水吞没,最终沉没在一片汪洋之中,雨夜,我靠着朦胧的意识,站着,看着,听着,那些看似不远的路程,我却忘了走了多久仍旧未能抵达。

曾经,我问,你快乐吗,他说,只要努力,隔断了链接后的某天,他发来祝福,端午快乐,我说,嗯,同乐,谢。

离开,回来没有了言语的冲动,所有的告别都没有了尽头,如若一直前行,会忘了何时回归,没有任何的道别,走了就是走了,回来就是回来,一些累赘的词语,终于不再说了,我想,我渐渐学会了淡然某些,一步步地,在行走中学习或许一切的结果,有时并没有前因,就如爱情,感觉对了,爱便开始发酵,即便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人,芳华依旧,只是一些人远离,爱就淡了,散了,简简单单的道理,有时,却需要花去大半的时间来意会,陈列的尘封往事,不会有人提及,一并地会在他人的记忆里大片大片的被消除,多变的世界里,存余的人事终究是多变的,并不会恒久而坚固,每天,走过一条路,看着那块硕实的石头在风雨日晒下开始风化,是残年的悲哀,还是风雨的严酷,曾经,我以为总会有些海枯石烂的誓言,会阻挡了世界的变迁,人心依旧鲜润,最后的最后,我告诉自己,海诚然不会枯,然,石仍会被侵蚀至烂,太阳底下的事情,谁人能保证,哪些能保鲜。

原始的感觉堆放在脑海,没有了任何人的侵入,手机,安静地搁置在角落,记得那一首只属于某个人的铃声,从来没有响起,在关了灯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循环地播放固定的旋律,关上门的思绪,时而流泻在绵延的眼神中,堵塞了往日的沉静,他人问及的事,提到的人,风干后,继续存在于心房的每个角落,一些事,缄默后,没有再说起,有些紊乱的神经占据了平日的冷静,我那自持的表情,堆满了公式化的礼貌,有时,只是在时间的空档里失神,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轨道上,仿佛没有发生过那般,某些人似若没有来过,而我,在冷冷淡淡的人生过程里,继续独自寡味的生活,每天,路过每一个陌生人,看过每一处熟悉却未曾留心的景象,悲情的小城,里面住着一个我,住着一个他,来来往往的车里,从来没有相遇,我相信了我余下的人生里,缺失的注定是他,自此,再也没有遇过某一个熟悉的身影,因而,我仍旧低头行走,没有了观望,喧杂的路途里,只响着我的脚步声。

我的眼睛习惯了忽视,至此,没有一个人驻扎在我的瞳孔里,短暂的,匆忙的,渐至长久的。

悄然的日子,在我的眼皮下过度,清晨里,喜欢打开旧时的电视,看着各处的天气预报,此时,会兀然的觉得城与城的相近,哪里下雨了,哪里晴天了,哪里阴天了,日复日的观看,知道了某些从前未闻的城市,喜欢了某些从前从未留意的城市,一段初夏的时光,在喝着冰水与嗜食布丁之间流走,五月末,迅疾的到来,翻看着日历,那些红红绿绿的数字,被告知了所有的节气,记起了某个时段,收集了一张又一张撕下的黄历,放置在一个糖果盒里,许许多多的数字,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被封存了,偶然的空闲假日,翻箱倒柜地寻觅某个珍贵物品时,糖果盒被翻开,纸张已经泛黄,那年的日期,依旧清晰的影印,一页页地阅览,丝丝的忧伤被挖掘,看见了某年某月的人,忆起了某年某月的尘事,挥霍了大半的芳华,追逐了多年的人影,就如这一页一页的纸张般,翻开后,思忆源源不断地倾泻,丰腴的陈年,经年久远后,一点点地苍白,挡不住的时光,哪管是白了青丝,还是损了心房。

我们喜欢说,多年后的一天,如期相约,我们习惯说,不久的以后,相互道一句,嘿,好久不见,只是我们都忘了时间会斑白多少的语言,最后,我们只是杵在各自的世界里,忘了约定,忘了彼此。

迷惑地,旁观着人事,一切的是是非非,慢慢地淡了,某些辨别不清的常事,萦绕在耳边,他们说着,而我始终是寡言少语地仰望,每一个痛悲的脸庞上尽是无奈,漠然地转身,逃开了所有的悲与喜,他们并不清楚我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凄清,以及那微笑下的清冷,谁也不曾看过我无言下的痛疾,不言不语的背后,看到他们眼里的探问,他们广泛的怨愤里,尽是各自的等待,各自的悲哀,任何的印记清清楚楚,一些磨灭不了的伤痕横亘在每个人的心口上,满满的,累累的,致使彼此,只要一触碰便能爆发,无力地深思,关于他们的抉择,关于自己的殇寂,关于我们的背负,多时的积蓄,终究只能在长久的默然下走向毁灭,此后,他该如何,她该如何,他们该如何,而我,又该以何等的情感来观望,繁复的细节,似若哪里都是错,错错落落的人事,消释不了久远的怨与孽,时间太久了,走着走着,就遗弃了初遇时的纯粹,不是谁的过,只是,在遥远的旅途里,路遇的,终将被遗漏而已。

习惯的,囤积的,一点点外露,没有任何的预设,在初夏潮湿的空气里,嗅到了稀零的苦涩,撑着伞,走在湿漉的街道上,观望着远远近近的车辆,挤满的人流,汹涌地向前,身子,立于小小的角落里,兀然地,他人全力地挤开了间隙,夹杂在从中,歪倒的腰身,疼痛的脚踝,在麻痹地支撑,旁人大声的手机对话,孩子的叫喊声,侵袭着耳膜,这尘世里的人与人,陌生之间的对决,只一个眼神,没有任何表情地停留,或离开,淡淡的相望,不会有对焦的可能,漠然的姿态下,我只是一路站立,一路木然,身旁女孩微笑搁置我手中滴水的雨伞,与之对视后,还以微然一笑,微风掀动了裙摆,碎花的短裙,在清风里飘飞,雨后的微凉,细致的感觉中,清晰地知道了夏已至,发丝飘扬,在腰间荡漾,抚弄着额前的刘海,已经遮盖了眼睛,长时间地,把眼睛藏于厚厚的刘海下,以为可以把一切的晦涩都淹没了,只是当立于镜子前,该显露的,依旧一览无遗。

遇见一个人,需要多长的时间,一直一直地计算着,只是,同城的相近,却始终没有邂逅任一个熟悉的脸孔,因此,我开始在陌生的人群里寂静地行走,没有言语,没有微笑。

离开网络的一些日子,习然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节目,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会忽然地就睡着了,又在寂然的瞬间醒来,继续着手中的按钮,短暂而未完的梦,www.vipyl.com里面没有人,只是三番四次地听见手机的铃声,看着熟悉的号码,却在迅疾地翻开后,梦破碎,意识清醒,那沉沉的牵挂,继续被安放在某个位置,偶尔地触及了,会莫名的心伤,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看着黄昏里的夕照,心里空洞洞的,一些缺口,没有被填补,我只是选择了迷迷糊糊地沉落,由着生活安然而没有生机地过着,在夜里,听着耳塞传来的歌曲,看着流泻在床边的月光,想念起一些人,淡淡的挂念,默念一段若即若离的情感,衰弱的神经,冗长的失眠,打开台灯,枕着枕头一页页地看着细小的文字,深宵时分,走出客厅,站在阳台里,月色清朗,稀稀疏疏的云层,深思着该何去何从,此时,手机里映现蓝色的光,陌生的号码,忆起那个不久前的男子,在我决绝的言语下,依旧不懈地变换着号码打来,一次次地,我仍旧绝然而机械地删除,自从学会了深冷的绝情后,我开始觉得自己越加地决绝了,抑或是,那潜存的决绝轰然地被挖掘了,从此以后,该走的都走了,该留的也走了。

某天,偌大的超市里,购置着所需的物品,路过满满的酒架旁,看着那一罐罐的酒水,想起那时的酒意下,敲打着文字,时而大笑,时而流泪,朦朦胧胧的意识,手指一边写一边颤抖,如今,层层叠叠的青春,开始在眼睛里苍凉,我渐渐忘了那时的笑脸,也忘记了那时的任性,肆意地提着一瓶瓶的酒,走在喧闹的路上,全然的漠视,无所顾忌,此刻,拿起一瓶酒,暗红色的液体存放在精致的瓶中,终究放回了原处,失去了任性的资本,退缩了所有的锋芒,剥落了全部的萌动,我不再是从前我,如今,只是在生活的路上,小心翼翼地行走,孤身地,无所依傍地,倔强地步行,看过了太多的冷嘲热讽,懂得了淡漠,轻轻地存放所有心事,点点滴滴,不能重演的,只能让之了结,看了过多的人生,从来不是主角,始终处于他人可有可无的位置,只要转身就可被遗忘习惯了渺小,因此,自然地站在角落,学习着如何绝处逢生,而最后,在绝处中只能看着尽头,让等待苍老。

匆促的月份,在身后流逝,没有了足够的时间来等待我再去抓住,有的人,永远也只能看着他走远,直到消失。

六月,徘徊在潮湿与干燥之间,情感流连在告别与远离的漩涡里,盼望的,破灭了,心念的,碎裂了,走在绝望的边缘,收拾着一些关于归处的消息,走过离弃的,停在原处,看着蜿蜒的路径,渐渐远了,关掉电视机的那刻,顷刻间,想念深切,半年来首次地主动寻找,黑暗中,看着手指下的句子,问他,当生活越来越累的时候,该怎么办然后没有任何期盼地合上手机,静静地等待入睡,听着透过窗帘来来去去的车声,深夜里,稀少说话声,远处零星的灯光,掀起了布帘,倚着抱枕坐在窗边,看着黑暗的天幕,看着路灯下的行人,听着莫文蔚的声音,寂寞的声线下,唱着寂寞的调子,她说,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伴着这清澈的旋律,一点点沉迷,有时,只是一丝丝的孤独侵吞了思绪,比孤单多,比寂寞深,没有需索的欲望,只想一个人独处,无需言语,无需聆听,只因,太多的话,都已经在心里。

喜欢在夜里听着音乐,看着文字,习惯在无人的时刻,自说自话,某个深宵,辗转难眠,疼痛的神经挤压全身,泪水没有由来地涌出,郁郁的心脏,似若被重压,轻声起来,捂住脸颊,无声地流泪,无法抑制悲伤瞬间倾倒,酸涩的心房,剧烈的疼痛,颠覆了夜的寂静,浸湿的发丝黏贴在耳际,干涩的喉咙,失去了水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默然地任由泪水一滴滴地滑落,日间安静的心,在这个午夜呜咽难眠,泪痕在空气中凝结,明亮的眸子看着柔和的月光下的影子,微微颤抖的双肩,垂放的双手,夏蝉半鸣半寂的钟点,终于可以沉静了,平然地躺在了床上,又将是一个落寂的无眠夜,曾一度想爬起来敲打文字,眼睑的肿痛,激烈的头痛,时时缠绕,微光随着人声到处流窜之时,渐渐闭上了眼睛,极度的沉郁之后,只能猛烈地迸发,尔后,心会在并发症之中,一片死寂,如此循环,如此反复,不曾改变,而我也已渐渐习惯了重复的节奏,习惯了情感的缺失。

生活给了我们太多,而我们只能取其一,世事从来都不能尽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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