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央,那逝去的屐声帆影
发布时间:2011-06-05 07:14:49
我們都習慣了以愛之名,終而繁衍了傷害,
一切的緣起緣滅,隻是路途裏的某時某地的某場遇見,
你說你的,他說他的,我說我的,
或許,隻是太多的塵事未了,或許,這就是我們的愛情未央。
夜幕臨降,霓虹亮徹了半個天空,舒婉握着瓷杯,站立在窗前,杯子裏的溫水騰起了一陣陣的霧氣,潤濕了舒婉的睫毛,翻開手機,看着他發來的信息,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又将是一個孤獨的夜,伴着寂寥,埋在冰涼的被單下,死寂的房間,連呼吸聲都可以清晰地聽到,舒婉,一個人對着漆黑,無聲地抽泣,有些愛,或許注定了是分半,他不曾屬于她,有時,一尺地都會失去,忘記了已經過去了多少個日夜,習慣了一個人的等待,癡癡地守着手機,以爲就是守住了愛情,隻是,沒有人告訴她,在最開始的相遇時,與他的愛,就染上了罪惡,她終究是陷入了原罪的漩渦,一直下沉,跌到了深淵,有時,她多想輕輕地問他,你也在這裏嗎,隻是,他卻隻能站在彼岸陪着另一個女子,并而與之偕老,與之說愛,與之共生,太多的愛,早已成迷,太多的情,也已成孽,一切都沒有結束,彼此隻是徘徊在原地,相互折磨。
那一個白霧灰沉,潮濕微涼的午後,他穿着黑色長褲,淺色棉質襯衣,走進了舒婉的視線,她看着這個目光裏滿是沉寂的男人,心忽而開始一點點疼痛,有人曾說,愛情就是一種疼痛,當來的時候,糾結在心,蕩起了一絲絲的痛楚,時而深深的,時而淺淺的,偌大的包廂裏,一群人在狂歡,喧雜的聲音,漫過了她的耳邊,似若隔絕了所有,她隻聽見了坐在另一角沙發上的他的說話聲,言語間,沉沉的聲線,穿透了她的心髒,她凝神細看着他,曾有那麽一些瞬間,她也發覺了來自他的注視,彼此淡然一笑,沒有更多的交談,看着他人的熱鬧,她隻是習慣地安靜,微笑着應對,公式化的笑容,拒人于千裏之外,短暫地逃離了會所,她站在空寂的走廊裏,倚在欄杆邊,凝視着窗外細雨淅瀝的街頭,揚起了嘴角,有時,狂歡隻是一場無處宣洩的孤單,這個世界到處充斥着寂寞的氣息,有人狂歡,有人買醉,有人失所,而她,隻是習慣了孤獨,愛上了寂寞而已。
舒婉感受到他漸漸走近的腳步聲,隻是仍舊固執地沒有回頭,耳邊響起他的聲音,他說,原來你在這裏,一句輕聲的話語,拂動了内裏的柔情,刹那間,她眼眸裏充溢着淚意,悄聲回應,嗯,其實我在這裏,看着他黯淡的眼眸,她低下了頭,彼此靜靜地倚在欄杆邊,偶爾地閑談,他說,我叫清和,她說,我是舒婉,餘下的時間裏,良久的沉默,寂靜的廊道,觸手的距離之間,萦繞着一絲淺淺的氣息,流轉在兩個人的心裏,她以爲時間就那樣靜止了,停留在那個時刻,瞬間到老,一些情愫,或許,就在暮色漸降時,寂靜無聲地抵達彼此的心懷,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彼時,她站在他的身旁,聽着他細微的呼吸聲,不願離去,故事似若開始了,她帶着純然的情感,踏上了路途,隻爲尋他而來,沒有萬水千山的距離,他就在伸手可觸的空間裏,後來,她才明白,原來,一切隻爲與他相遇。
愛情栖息在每一個可以仰望的角落,時而可及,時而遙遠,在追追趕趕的時段,忘記了過多的潛存,蒙上了眼睛,以爲隻要跟着他的腳印走,就不會丢失了,舒婉,仍舊是一個對愛情單一的女子,爲了愛而生,爲了他而行,隻是當走着走着的時候,原來,兩個人會走失在彼此的年華裏,再也沒有任何的痕迹,一切似若隻是一種虛無的夢幻,她努力地想要尋求一點印證,搜羅着房間裏的所有物品,近乎瘋狂地,最後,終于找到了一對他留下的拖鞋,她哭了,撕心裂肺地大哭,聲音撼動了凄清的深夜,淚水浸濕了發際,她枕着黑暗,沉沉地睡去了,他不會知曉,曾有如此深夜,她嚎啕哭泣,隻因爲看見了那一對他的拖鞋,隻爲了心底無盡的思念,愛,漸漸濃了,一首老歌裏唱道,情越濃越化不開,她在不知不覺間,喪盡了堅強,躲在無人的房間,翻箱倒櫃地尋找他的點滴,一絲絲地把心剝開,硬生生地把愛活埋,慘絕的靈魂,與愛,一并在淚水下分崩離析,她看不清,哪些是淚,哪些是傷。
某些記憶是持久的,有一些人過去了,就消失了,而有一些人過去了,卻成爲了一點心底的朱砂痣,抹不去,消不掉,舒婉仍舊記得他輕輕在身後環抱着她的身軀,溫暖的觸感,有時會害怕一瞬間就消失了,那些相識相愛的片段,一點點溢滿了眉心,在想起的時候,習慣席地而坐,喝着清清的水,看着夕陽的餘晖落下在雲層邊,他那不經意的笑容,他那寵愛的昵稱,他那沉郁的神情,一切的一切,已經侵占了心房,太多的往事,集結在腦海裏,終于相思成災,不時地,會收到他關切的呢語,在多個晨昏白晝裏,她心裏穿着滿滿的他,盡管知曉在另一個地方,也有另一個女人在等待着他的回歸,隻是愛麻木了意識,她執着地隻要他的愛就夠了,隻想可以給他生一個他們的孩子,也滿心歡喜了,她是固執的,不帶一絲的遲疑,選擇了與他的這種邊緣式的愛情,隻是她清楚,婚姻,永遠隻能是她的一個夢。
面向黑暗時,舒婉忘不了那個夜裏,他滿眼疲憊地敲響了她的門,她看着這個比自己年長9年的堅毅的男人,此時面帶愁容,緊緊地抱住了她,他一聲聲地呢喃,爲什麽,爲什麽,我真的很累了,有時想要短時的清靜都是那麽難,舒,讓我就這樣抱抱你,聽着他哽咽的聲線,她用力地雙手環抱住他,彼此安靜地回抱着,她感覺到肩角的衣衫上透着一絲絲的涼意,心裏疼痛泛濫,她不知道該要如何去稀釋他的痛苦,隻是在最大地給與了自己的愛,希望可以溫暖他冰涼的心,她平和地與他說,那麽,我想爲你生一個孩子,一個隻屬于我們的孩子,我不要什麽,你的愛,已經足夠了,他顫抖着聲音說,可是,我不想你受傷,她笑了,淚迹斑斑的臉上映現着幸福,千言萬語,有他這一句話,就足矣,這個夜,他們和衣擁抱着入眠,深夜醒來,她看着他緊鎖的眉峰,用手輕輕地撫平,描畫着他的輪廓,把每一寸都刻在了心裏,以後的每個日子裏,她終于可以清晰地就觸摸到他了。
這冗長的歲月裏,舒婉迷醉在這一段欲言又止的情感裏,任由傷害劃過心房,任由罪惡充斥腦海,他可以給與她任何,隻是不能給與她想要的婚姻,孤獨的夜晚,一個人聽着凄風冷雨無眠到天明,瑟縮着身軀窩在被子裏抱緊自己,愛,或許從來便是殘缺的,因此,可以肆意劃破血口,疼痛,開始成爲了一種習慣,她無數次地自問,我要的隻是一個有他有我的家,爲何這麽難,爲何這麽痛,握住手中的襯衣,她想起了與他初見時的點點滴滴,彼此的一言一語,彼此的心知懂得,她知道,一切終隻是自己的選擇,愛了,就該要隐忍,愛了,就該要承載,愛了,就該要擔待一切的苦與痛,沒有了餘地,隻因,隻因,她愛着他,她愛他,一些愛,原來隻是一場場的自我毀滅,她終于明白如此的深意了,電光閃過,一道道光線劃過眼前,她似若看見了一切的定局,那時緣起,何時緣滅。
舒婉看着自己猶如一朵漸漸枯萎的落花,散盡了馨香,隻爲等待他的到來,母親時常關切地問起近況,她佯裝着快樂,淺淺盈笑,然,太多的假裝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墜落,她日漸消瘦,繼續着這一場渺茫的愛戀,在暮色臨近的時刻,他來了,在廚房狹小的空間裏,他們相互抱着,他輕輕地說,你瘦了,聽到這一句漂浮在空氣裏的話,她悄然地哭了,淚水浸濕了他純藍色的襯衣,沒有更多的言語,隻是緊緊地抱着他,隻因,在這難能的溫暖中,她害怕眨眼就消失了,她多次告訴自己,這個不屬于自己的懷抱,始終有着另一個女子的氣息,終是不能貪戀的,隻因,一切的情愛或許都将化作罪孽,生生世世地纏繞着自己,隻是,愛,要如何掌握才不至于脫軌,她始終無法揣摩,因此,在愛的時候,就用盡力氣地去愛了,愛着愛着,漸漸地,筋疲力盡了,有時,她甚至不知道下一個可以擁抱他的時間該要多久才能抵達,當朋友都戲谑地笑着要做她的伴娘時,她掩面而逃,留下一臉茫然的他們。
站在他的彼岸到處張望那一個影子,舒婉看見了他牽着那個女子的手走在路上,女子笑容平靜安和,然眼角卻帶着淺淺的愁結,她靜靜地走過他們的身側,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們,她知道這女子就是沐恩,然後繼續前行,匆忙地走進了拐彎處,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淚眼朦胧,她輕撫着微凸的小腹,淚水滂沱地笑了,無意的傷害或許已經刺穿了那個女子的身心,最初的最初,她一再地不想傷害誰,隻是到了最後,那深深淺淺的傷痕卻清晰地橫亘在他們三個人的心裏,無法抹去,她倦怠地走在路上,那女子的笑容一直映現在她的腦海,她用盡了氣力,給他發去了一句話,你要做爸爸了,一些人爲何總要相見恨晚,一些愛爲何總是遙遙無期,艱澀的季節,守着太多彌貴的人事,念念不舍,她背離了母親的勸說,一意孤行地選擇了私藏愛情,以爲所有的都可以抛開,與之相守,與之相契,承諾終是過于漫長,因此,有時隻能看着它們成爲回憶,隻是,太多回憶會遺忘,她,不知自己屬于他的哪一段可以不被忘卻的記憶。
他焦急地趕來,站在房門前,喜悅地看着舒婉平靜的表情,雀躍地抱起她不住地問,真的嗎,真的嗎,她撫摸着他上揚的嘴角,默然地笑了,他與她說着孩子的未來,談着孩子的名字,瞬間,所有的所有,攸關于孩子的一切飄蕩在空氣中,她似若嗅到了幸福的味道,隻是那麽輕,那麽淺,一陣風吹過,就掠過了鼻尖,她以爲一切都将好起來了,開始覺得離幸福近了,隻是每個夜裏醒來,會莫名的心慌,隐隐地覺出,一些事的臨近,一些人的失去,此後的一天,她看着他躲閃的眼神,明白了所有,他說,我父親母親不接受這個孩子,她清醒地聽完了一切的緣由,自持鎮靜地坐下,看見了他緊縮的眉頭,走過去輕挨着他的肩膀,彼此沉默地一夜無眠,天将明澈時,她對他說,可以允許我自私一點點嗎,我想留着我們的孩子,語止時,淚水再也無法自制地淌下了嘴角,她哭到輕微地抽搐,朦胧中,隻依稀地記得他來來回回的身影,以及他哽咽的叫喚,最後,在他的懷裏沉沉地睡去了。
曆時的劫難,重重疊疊,以爲過去了一段,終會結束了,反複深思後,舒婉,終于還是選擇了舍棄孩子,人,有時,可以完整地來,卻不能完整地去,www.vipyl.com 坐在充斥着藥水和吵鬧聲的醫院裏,他的信息和電話蜂擁而至,每一句的擔憂,都足以劃穿眼膜,她顫抖地伏在身旁朋友的肩上,朋友說,我會陪着你的,聽着大堂裏孩子的哭聲,她隻是閉着眼睛,沉默不語,記起那晚,他拿出錢放在她的手心裏,摸着那一疊紙币,她忽而松手,低聲說,不用了,我不需要,然後默然地走離了房間,聲聲淚,聲聲痛,她仍舊懂得他的某些無奈,那些在他心底早已耳熟能詳的糾結,關于沐恩,關于父母,關于徹骨疼痛的婚姻,那一切的一切,本沒有源頭,卻能直抵每個人的傷口,一次次地翻新舊患,在與他萦繞的日子裏,她一一看清了他内裏的苦楚,因此,她無力怨,無法恨,隻是寂靜地看着所有變黃化灰。
舒婉緊緊地握住手柄,醫生面無表情地繼續着手中的搗毀,血染紅了大片的純白床單,瞬間,下身鑽心地揪痛,短短的數時,似若過去了半生,那一刻,她忽而明白,原來生命如此脆弱,在亮白的刀片下,就過度了一生,醫生冷冷地說,孩子早已胎死腹中,是一個死嬰,一陣割裂的疼痛,在傷口處燃燒,在友人的攙扶中,她慢慢地步行,走一步,一陣陣地痛,當踏入安靜的房間時,她以爲這一程,終會完結了自己的生命,送走了堅持要留下陪伴的友人,她隻想可以一個人獨對這凄清的寂靜,沒有誰,隻有她,淚如雨下地祭奠着那一個經已被割裂的孩子,手機無數次地響起隻屬于他的鈴聲,然而,她已經連翻開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慘絕的愛情路途,她耗去了太多,最終失去了愛,失去了他,沒有一絲的溫暖,這個寒風瑟瑟的夜,她似若聽見了孩子的哭聲,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有時,仿如樓下那流浪貓凄厲的叫聲,如栗如悚。
故事,沒有盡頭,舒婉仍舊在安靜地等待,有時,她不知道他是否還停留在某時某分,愛,沒有轉身,一些人或許會回,一些人或許已走,某天,日落夕照的時刻,她對他說,或許,我們都不能以愛的名義,就可以肆意地傷害人,如你,如我,如沐恩。
尾語:最後的最後,我再也沒有了舒婉的消息,隻是,仍舊會看見清和與沐恩慢慢地一起走着。
一切的缘起缘灭,只是路途里的某时某地的某场遇见,
你说你的,他说他的,我说我的,
夜幕临降,霓虹亮彻了半个天空,舒婉握着瓷杯,站立在窗前,杯子里的温水腾起了一阵阵的雾气,润湿了舒婉的睫毛,翻开手机,看着他发来的信息,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又将是一个孤独的夜,伴着寂寥,埋在冰凉的被单下,死寂的房间,连呼吸声都可以清晰地听到,舒婉,一个人对着漆黑,无声地抽泣,有些爱,或许注定了是分半,他不曾属于她,有时,一尺地都会失去,忘记了已经过去了多少个日夜,习惯了一个人的等待,痴痴地守着手机,以为就是守住了爱情,只是,没有人告诉她,在最开始的相遇时,与他的爱,就染上了罪恶,她终究是陷入了原罪的漩涡,一直下沉,跌到了深渊,有时,她多想轻轻地问他,你也在这里吗,只是,他却只能站在彼岸陪着另一个女子,并而与之偕老,与之说爱,与之共生,太多的爱,早已成迷,太多的情,也已成孽,一切都没有结束,彼此只是徘徊在原地,相互折磨。
那一个白雾灰沉,潮湿微凉的午后,他穿着黑色长裤,浅色棉质衬衣,走进了舒婉的视线,她看着这个目光里满是沉寂的男人,心忽而开始一点点疼痛,有人曾说,爱情就是一种疼痛,当来的时候,纠结在心,荡起了一丝丝的痛楚,时而深深的,时而浅浅的,偌大的包厢里,一群人在狂欢,喧杂的声音,漫过了她的耳边,似若隔绝了所有,她只听见了坐在另一角沙发上的他的说话声,言语间,沉沉的声线,穿透了她的心脏,她凝神细看着他,曾有那么一些瞬间,她也发觉了来自他的注视,彼此淡然一笑,没有更多的交谈,看着他人的热闹,她只是习惯地安静,微笑着应对,公式化的笑容,拒人于千里之外,短暂地逃离了会所,她站在空寂的走廊里,倚在栏杆边,凝视着窗外细雨淅沥的街头,扬起了嘴角,有时,狂欢只是一场无处宣泄的孤单,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寂寞的气息,有人狂欢,有人买醉,有人失所,而她,只是习惯了孤独,爱上了寂寞而已。
舒婉感受到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只是仍旧固执地没有回头,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他说,原来你在这里,一句轻声的话语,拂动了内里的柔情,刹那间,她眼眸里充溢着泪意,悄声回应,嗯,其实我在这里,看着他黯淡的眼眸,她低下了头,彼此静静地倚在栏杆边,偶尔地闲谈,他说,我叫清和,她说,我是舒婉,余下的时间里,良久的沉默,寂静的廊道,触手的距离之间,萦绕着一丝浅浅的气息,流转在两个人的心里,她以为时间就那样静止了,停留在那个时刻,瞬间到老,一些情愫,或许,就在暮色渐降时,寂静无声地抵达彼此的心怀,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彼时,她站在他的身旁,听着他细微的呼吸声,不愿离去,故事似若开始了,她带着纯然的情感,踏上了路途,只为寻他而来,没有万水千山的距离,他就在伸手可触的空间里,后来,她才明白,原来,一切只为与他相遇。
爱情栖息在每一个可以仰望的角落,时而可及,时而遥远,在追追赶赶的时段,忘记了过多的潜存,蒙上了眼睛,以为只要跟着他的脚印走,就不会丢失了,舒婉,仍旧是一个对爱情单一的女子,为了爱而生,为了他而行,只是当走着走着的时候,原来,两个人会走失在彼此的年华里,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一切似若只是一种虚无的梦幻,她努力地想要寻求一点印证,搜罗着房间里的所有物品,近乎疯狂地,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对他留下的拖鞋,她哭了,撕心裂肺地大哭,声音撼动了凄清的深夜,泪水浸湿了发际,她枕着黑暗,沉沉地睡去了,他不会知晓,曾有如此深夜,她嚎啕哭泣,只因为看见了那一对他的拖鞋,只为了心底无尽的思念,爱,渐渐浓了,一首老歌里唱道,情越浓越化不开,她在不知不觉间,丧尽了坚强,躲在无人的房间,翻箱倒柜地寻找他的点滴,一丝丝地把心剥开,硬生生地把爱活埋,惨绝的灵魂,与爱,一并在泪水下分崩离析,她看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伤。
某些记忆是持久的,有一些人过去了,就消失了,而有一些人过去了,却成为了一点心底的朱砂痣,抹不去,消不掉,舒婉仍旧记得他轻轻在身后环抱着她的身躯,温暖的触感,有时会害怕一瞬间就消失了,那些相识相爱的片段,一点点溢满了眉心,在想起的时候,习惯席地而坐,喝着清清的水,看着夕阳的余晖落下在云层边,他那不经意的笑容,他那宠爱的昵称,他那沉郁的神情,一切的一切,已经侵占了心房,太多的往事,集结在脑海里,终于相思成灾,不时地,会收到他关切的呢语,在多个晨昏白昼里,她心里穿着满满的他,尽管知晓在另一个地方,也有另一个女人在等待着他的回归,只是爱麻木了意识,她执着地只要他的爱就够了,只想可以给他生一个他们的孩子,也满心欢喜了,她是固执的,不带一丝的迟疑,选择了与他的这种边缘式的爱情,只是她清楚,婚姻,永远只能是她的一个梦。
面向黑暗时,舒婉忘不了那个夜里,他满眼疲惫地敲响了她的门,她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长9年的坚毅的男人,此时面带愁容,紧紧地抱住了她,他一声声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我真的很累了,有时想要短时的清静都是那么难,舒,让我就这样抱抱你,听着他哽咽的声线,她用力地双手环抱住他,彼此安静地回抱着,她感觉到肩角的衣衫上透着一丝丝的凉意,心里疼痛泛滥,她不知道该要如何去稀释他的痛苦,只是在最大地给与了自己的爱,希望可以温暖他冰凉的心,她平和地与他说,那么,我想为你生一个孩子,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不要什么,你的爱,已经足够了,他颤抖着声音说,可是,我不想你受伤,她笑了,泪迹斑斑的脸上映现着幸福,千言万语,有他这一句话,就足矣,这个夜,他们和衣拥抱着入眠,深夜醒来,她看着他紧锁的眉峰,用手轻轻地抚平,描画着他的轮廓,把每一寸都刻在了心里,以后的每个日子里,她终于可以清晰地就触摸到他了。
这冗长的岁月里,舒婉迷醉在这一段欲言又止的情感里,任由伤害划过心房,任由罪恶充斥脑海,他可以给与她任何,只是不能给与她想要的婚姻,孤独的夜晚,一个人听着凄风冷雨无眠到天明,瑟缩着身躯窝在被子里抱紧自己,爱,或许从来便是残缺的,因此,可以肆意划破血口,疼痛,开始成为了一种习惯,她无数次地自问,我要的只是一个有他有我的家,为何这么难,为何这么痛,握住手中的衬衣,她想起了与他初见时的点点滴滴,彼此的一言一语,彼此的心知懂得,她知道,一切终只是自己的选择,爱了,就该要隐忍,爱了,就该要承载,爱了,就该要担待一切的苦与痛,没有了余地,只因,只因,她爱着他,她爱他,一些爱,原来只是一场场的自我毁灭,她终于明白如此的深意了,电光闪过,一道道光线划过眼前,她似若看见了一切的定局,那时缘起,何时缘灭。
舒婉看着自己犹如一朵渐渐枯萎的落花,散尽了馨香,只为等待他的到来,母亲时常关切地问起近况,她佯装着快乐,浅浅盈笑,然,太多的假装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坠落,她日渐消瘦,继续着这一场渺茫的爱恋,在暮色临近的时刻,他来了,在厨房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相互抱着,他轻轻地说,你瘦了,听到这一句漂浮在空气里的话,她悄然地哭了,泪水浸湿了他纯蓝色的衬衣,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只因,在这难能的温暖中,她害怕眨眼就消失了,她多次告诉自己,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怀抱,始终有着另一个女子的气息,终是不能贪恋的,只因,一切的情爱或许都将化作罪孽,生生世世地缠绕着自己,只是,爱,要如何掌握才不至于脱轨,她始终无法揣摩,因此,在爱的时候,就用尽力气地去爱了,爱着爱着,渐渐地,筋疲力尽了,有时,她甚至不知道下一个可以拥抱他的时间该要多久才能抵达,当朋友都戏谑地笑着要做她的伴娘时,她掩面而逃,留下一脸茫然的他们。
站在他的彼岸到处张望那一个影子,舒婉看见了他牵着那个女子的手走在路上,女子笑容平静安和,然眼角却带着浅浅的愁结,她静静地走过他们的身侧,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们,她知道这女子就是沐恩,然后继续前行,匆忙地走进了拐弯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泪眼朦胧,她轻抚着微凸的小腹,泪水滂沱地笑了,无意的伤害或许已经刺穿了那个女子的身心,最初的最初,她一再地不想伤害谁,只是到了最后,那深深浅浅的伤痕却清晰地横亘在他们三个人的心里,无法抹去,她倦怠地走在路上,那女子的笑容一直映现在她的脑海,她用尽了气力,给他发去了一句话,你要做爸爸了,一些人为何总要相见恨晚,一些爱为何总是遥遥无期,艰涩的季节,守着太多弥贵的人事,念念不舍,她背离了母亲的劝说,一意孤行地选择了私藏爱情,以为所有的都可以抛开,与之相守,与之相契,承诺终是过于漫长,因此,有时只能看着它们成为回忆,只是,太多回忆会遗忘,她,不知自己属于他的哪一段可以不被忘却的记忆。
他焦急地赶来,站在房门前,喜悦地看着舒婉平静的表情,雀跃地抱起她不住地问,真的吗,真的吗,她抚摸着他上扬的嘴角,默然地笑了,他与她说着孩子的未来,谈着孩子的名字,瞬间,所有的所有,攸关于孩子的一切飘荡在空气中,她似若嗅到了幸福的味道,只是那么轻,那么浅,一阵风吹过,就掠过了鼻尖,她以为一切都将好起来了,开始觉得离幸福近了,只是每个夜里醒来,会莫名的心慌,隐隐地觉出,一些事的临近,一些人的失去,此后的一天,她看着他躲闪的眼神,明白了所有,他说,我父亲母亲不接受这个孩子,她清醒地听完了一切的缘由,自持镇静地坐下,看见了他紧缩的眉头,走过去轻挨着他的肩膀,彼此沉默地一夜无眠,天将明澈时,她对他说,可以允许我自私一点点吗,我想留着我们的孩子,语止时,泪水再也无法自制地淌下了嘴角,她哭到轻微地抽搐,朦胧中,只依稀地记得他来来回回的身影,以及他哽咽的叫唤,最后,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历时的劫难,重重叠叠,以为过去了一段,终会结束了,反复深思后,舒婉,终于还是选择了舍弃孩子,人,有时,可以完整地来,却不能完整地去,www.vipyl.com 坐在充斥着药水和吵闹声的医院里,他的信息和电话蜂拥而至,每一句的担忧,都足以划穿眼膜,她颤抖地伏在身旁朋友的肩上,朋友说,我会陪着你的,听着大堂里孩子的哭声,她只是闭着眼睛,沉默不语,记起那晚,他拿出钱放在她的手心里,摸着那一叠纸币,她忽而松手,低声说,不用了,我不需要,然后默然地走离了房间,声声泪,声声痛,她仍旧懂得他的某些无奈,那些在他心底早已耳熟能详的纠结,关于沐恩,关于父母,关于彻骨疼痛的婚姻,那一切的一切,本没有源头,却能直抵每个人的伤口,一次次地翻新旧患,在与他萦绕的日子里,她一一看清了他内里的苦楚,因此,她无力怨,无法恨,只是寂静地看着所有变黄化灰。
舒婉紧紧地握住手柄,医生面无表情地继续着手中的捣毁,血染红了大片的纯白床单,瞬间,下身钻心地揪痛,短短的数时,似若过去了半生,那一刻,她忽而明白,原来生命如此脆弱,在亮白的刀片下,就过度了一生,医生冷冷地说,孩子早已胎死腹中,是一个死婴,一阵割裂的疼痛,在伤口处燃烧,在友人的搀扶中,她慢慢地步行,走一步,一阵阵地痛,当踏入安静的房间时,她以为这一程,终会完结了自己的生命,送走了坚持要留下陪伴的友人,她只想可以一个人独对这凄清的寂静,没有谁,只有她,泪如雨下地祭奠着那一个经已被割裂的孩子,手机无数次地响起只属于他的铃声,然而,她已经连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惨绝的爱情路途,她耗去了太多,最终失去了爱,失去了他,没有一丝的温暖,这个寒风瑟瑟的夜,她似若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有时,仿如楼下那流浪猫凄厉的叫声,如栗如悚。
故事,没有尽头,舒婉仍旧在安静地等待,有时,她不知道他是否还停留在某时某分,爱,没有转身,一些人或许会回,一些人或许已走,某天,日落夕照的时刻,她对他说,或许,我们都不能以爱的名义,就可以肆意地伤害人,如你,如我,如沐恩。
尾语:最后的最后,我再也没有了舒婉的消息,只是,仍旧会看见清和与沐恩慢慢地一起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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